服務員不由多看了顧秋幾眼,發現兩人的年紀,可能有些懸殊。
不管怎麼說,顧秋都是快四十歲的人了,跟人家二十出頭的姑娘在一起,難免讓人生疑。尤其聽說他是這女孩的恩人,旁人不免在心裡想,會不會是被人家騙了?
顧秋見服務員如此盯著他看,故意咳了一聲,服務員見自己失態,抱歉地一笑,“你們稍等,馬上就來。”
女孩坐在那裡,透著墨鏡望著顧秋,儘管她什麼也看不見,她都習慣這種方式與人交流,“恩人,你怎麼不說話?”
顧秋苦笑,“別這麼叫,喊我的名字吧,我叫顧北。”
“顧北?”
女孩唸了一遍,立刻就笑了。
“多好的名字,聽起來挺有詩意的。”
額?
這只是自己隨口胡謅的一個名字,居然有詩意?顧秋笑了下,也不解釋。
女孩道:“聽你的聲音,年紀也不大,我叫你哥吧!”
咳咳——顧秋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年齡,“你還是叫我叔比較好,我比你應該大十幾歲。”
可女孩堅持自己的觀點,“我覺得叫哥比較親切,叫叔就有些隔閡的味道。哦,我忘了告訴我,我叫朱媚兒,今年二十二歲。你叫我媚兒好了。”
媚——顧秋還真叫不出口,可女孩似乎很開心,朝著顧秋笑了起來。顧秋能感覺到,她的敏銳感很好。
不過看她去端杯子,總是小心翼翼地,把手挪過去,手指試探著前進,摸到杯子,顧秋才敢肯定,她是個真正的盲人。
朱媚兒端起杯子,用手摸了摸杯子口,這才湊過來,緩緩喝了小口。
“顧北哥哥,我託記者給你的照片,你收到了嗎?”
“啊?”
顧秋早已經忘記,還有這回事。照片,好象在從彤手裡。其實要不是這張照片,他真的認不出來眼前的朱媚兒就是當天晚上,自己救的那個女孩子。
可能是聽到顧秋驚訝的聲音,朱媚兒問道:“怎麼啦?沒有收到嗎?沒有收到也沒關係,反正我已經找到你了。顧北哥哥,你是本地人嗎?”
顧秋總覺得她這樣稱呼自己,有些彆扭,但是看到朱媚兒那一臉天真,顧秋又不忍心拒絕。
顧秋說,“嗯,我在這裡工作。”
朱媚兒笑了。“那好,以後我無聊的時候,可以找您嗎?”
這個……顧秋道:“如果有時間當然可以。”
“你們公司是不是經常加班?你應該是公司裡的高管吧!”
朱媚兒笑問。
顧秋點點頭,“算是吧!”
朱媚兒道:“我很少交朋友,因為我眼睛的原因,我家裡都不允許我獨自出門。其實我能夠做到,那天在省城,我就是一個人出去的,我想證明給他們看,我能行。可能是我太要強了,沒想到出了事,要不是你,顧北哥哥救了我,也許今天世界上就沒有我朱媚兒這個人了。”
顧秋說,“以後出去要注意點,如果沒有家人陪同,還是不要一個人出來。這樣很危險。有時還會遇到壞人,萬一出了什麼事,你家裡會很擔心的。”
朱媚兒道,“不會啦,我已經學會了獨立生存的能力,我可以一個人出來。你看這次,如果不是我一個人要出來,又怎麼會遇見你?”
她望著顧秋,“顧北哥哥,如果有一天,我的眼睛能看見了,我想看看你的模樣。”
顧秋問,“會的!”
說到這裡,他就想起老神醫,可老神醫也並不是萬能的,他不是什麼都行,顧秋想,要是真能治好她的眼睛,倒也不錯。
顧秋道:“你給我一個電話,我看看有沒有朋友瞭解這方面的技術,如果能醫治好你的眼睛,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