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安排。”
“那我們去陳燕姐那裡吃飯,怎麼樣?”
顧秋拿了支菸出來,不知為什麼,只要說到陳燕,他就會想起那兩盒套子的事。
他哪有什麼心情再去陳燕那裡?
顧秋抽了口煙才道:“去你家吧,我也好久沒去拜見你父母了。”
從彤笑了起來,兩排整齊的牙齒,跟雪一樣白。
挽起顧秋的手,“那好吧!難得你有心情。不過說真的,自從你去了市裡,你還從來都沒有主動提出,到我家去呢?我媽還在問,我們兩個是不是分手了。”
顧秋抱著從彤的肩膀,“你媽現在同意了?她不是嫌棄我是一個下崗工人的兒子嘛?”
“去你的,當了市委書記秘書,尾巴就翹起來了。”
“哪有尾巴,只是你媽媽這觀念,還真得改改。身在官場,禍福難測,杜小馬事件,想必你也知道,杜書記堂堂正廳級幹部,也遭到這種待遇。”
“那是有人故意整他吧,杜書記為人太正直,不過我還真是服了他,敢如此放手,置自己兒子安危於不顧,恐怕這天底下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吧?”
顧秋吸了口煙,和從彤繼續散步。
“在那種情況下,也是沒辦法的事,杜書記要是管,事情反而更糟。他對自己兒子有信心,只能孤注一擲。”
“當時我爸都為他捏了把汗,萬一事態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當時的情況,的確很糟糕。如果一審失敗,杜小馬的名聲算是完全敗壞掉了,哪怕你二審再扳回來,對名譽的損失,同樣無法補償。
兩人進了公園,走在樹林裡。
從彤問,“晚上你住哪?”
顧秋道:“隨便到哪開個房不就行了?”
這可是個頭痛的問題,從彤還真不想呆家裡,想跟顧秋在一起。如果晚上回去吃了飯後,她不可能跟著顧秋去開房吧。
於是從彤建議,“乾脆我們晚上到外面吃飯算了。”
顧秋望著她,突然明白了從彤的意思,笑了起來。
從彤有些尷尬,推了他一下,“笑什麼?”
顧秋歡快地道:“行,那你說吧,晚上怎麼安排?”
從彤嗯了一聲,“本來我說去陳燕姐家吃飯,但你不願意那就算了,我們到外面吃。然後我陪你到晚一點再回去。”
顧秋在心裡笑,“你媽媽是不是經常跟你說些什麼話?”
從彤愣了下,搖頭。
“沒事,只是我總覺得,跟我媽不合拍。她們做事,都帶有目的性的。我不喜歡這種處事風格。”
“如此說來,你就是那種感性的人,你媽媽是那種理性的人,她們比你現實一些。當然,這並不能怪她,因為這個社會,必得讓人現實。”
說到這裡,他又覺得,自己這話,好象是針對陳燕似的。套子的事,就象一個疙瘩,在顧秋心裡,始終放不下。
本來晚上去從彤家的,從彤不想回去,只能改到明天。六點半,陳燕打電話過來,顧秋看了眼,沒接。
從彤挽著他的手,“我們去吃麻辣燙吧?”
顧秋瞪大了雙眼,“這種垃圾食品也能吃?”
從彤道:“你落伍了,現在的麻辣燙,已經做成了產業,品牌。已經不再是在以前那種蒙古包裡吃,在夜宵街那邊,有兩排店子,清一色的麻辣燙,火鍋。”
火鍋還差不多,麻辣燙顧秋就不想吃了,不過從彤要去,那就去吧!
兩人攔了輛車,來到夜宵街。
果然新建的兩排鋪子,連招牌都是統一製作,看上去比以前好多了,乾淨,舒適。
兩人正要進入一家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