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嗎?我有話說。”
杜書記出了家門,再次徒步朝茶語軒走去。
老地方,一切如舊。
好長一段時間沒見到夏芳菲,她憔悴了許多。
杜書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兩人相識一場,互為知己,當然知道對方此刻的心思。
夏芳菲沒有彈琴,只是帶著一絲關切,溫順得象個妻子般,柔柔的問,“最近你臉色不好,上面給了不少壓力吧?”
杜書記看著她,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憐憫,堂堂男子漢,身為一方大員,居然不能保護區區一名弱女子。杜書記心裡,無比內疚。
夏芳菲給他煮茶,杜書記的目光落在她那白晰的手上,“最近你憔悴了。”
夏芳菲抿嘴一笑,“我很好,別擔心。只是您,要注意身體。我知道上面給您的壓力一定很大,看,你的頭髮又白了不少。”
夏芳菲是一個觀察入微的女子,她注意到杜書記兩鬢多出來的白髮。
杜書記喝著她煮的茶,“沒事,既然身入公門,早就料到有此一天。只要我們心有正義,再大的困難又何妨?”
夏芳菲當然知道,話雖然這麼說,杜書記卻並不輕鬆。
她看著杜書記,“如果太為難,見好就收吧!反事都有兩面性,我怕誤傷了你自己,那我就心裡不安了。”
杜書記搖搖頭,“這不再是哪一個人的事,而且關係到整個南川風氣,五和民眾,這麼多人的大事,豈能說放就放。”
他站起來,揹著雙手鍍到窗邊,“男兒當立世,有所為而有所不為。既然下定了決心要一查到底,就不能有絲毫手軟,否則這就象一個練功的人,如果不征服這道難關,它就會反噬於你,令你走火入魔。”
夏芳菲也放下茶具,碎步走來,落在杜書記背後二步之遠,柔聲道:“可我有些擔心你的安危。”
她已經聽到了一些流言,有人放出話來,如果黃柄山出不來,他們就要讓杜書記身敗名裂,黃柄山承受的苦,要杜書記十倍償還。
夏芳菲當然無法不擔心,她知道有些人已經到了窮兇極惡之地,無法無天,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而且她還接到了來自上面某人的電話,對方很嚴肅,甚至是很兇相畢露。夏芳菲不知道在哪裡得罪了他,他竟然這般言語。
這與上次在舞會上,表現出來的形象,完全是判若兩人。夏芳菲很糾結,她不敢跟任何人提起,更擔心有人藉此,對杜書記不利。
杜書記回頭,目光落在夏芳菲那楚楚可憐的臉上,心頭一熱。沒想到夏芳菲突然撲過來,緊緊抱住他的腰。
美女入懷,杜書記卻在剎那間呆住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按理說,他早和夏芳菲心心相惺,互為知己,早已經心有靈犀。兩人之間那種感情,是友誼,但畢竟男女之間,彼此都難抵擋那種衝動。
夏芳菲此刻,很需要一種安慰,一個強而有力的擁抱,一個能給自己安全感的港灣。
女人的情感,一旦決堤,就無法收拾。
她把頭埋在杜書記胸前,喃喃自語,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杜書記的心思,卻越發複雜起來。
面對這樣一名女子,哪怕兩人沒有實質性的關係,他都有責任,有義務,來給她強有力的支援。
男人,天生就是來保護女人的。
杜書記很想伸出雙手,緊緊擁抱著她。
可他的手,僵在空中,沒有放下去。
夏芳菲抬起頭,望著他的眼神,眸子裡帶著一種強烈的渴望。兩片紅唇顫顫,天見猶憐。
“一文——我愛你!”
杜書記的心裡一顫,所有的防線,在剎那間被擊潰。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