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玄易子滿臉驚惶與惱怒地注視著那位剛剛斬落鬼谷一臂的冥界將軍,心中猶如掀起驚濤駭浪。
“這下可糟了,鬼谷必定對冥界之人恨之入骨,接下來的計劃該何去何從?是要繼續推進,還是暫且擱置?”玄易子內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思緒如亂麻般纏繞。
鬼谷此時正倒在地上,痛苦地捂著斷臂之處,鮮血從指縫間汩汩湧出。
他的表情極為猙獰,時而因劇痛而全身痙攣,扭曲的面容彷彿被惡魔附身;時而又投出那能將人千刀萬剮的仇視目光,彷彿要用眼神將風雷將軍碎屍萬段。
那斷臂的傷口觸目驚心,參差不齊的斷口處,筋肉翻卷,白骨外露,鮮血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刺鼻的血腥氣息瀰漫在四周。
玄易子見狀,急忙奔至鬼谷身旁,蹲下身子,雙手迅速貼在鬼谷的後背之上。
他閉上雙眼,集中精力調動體內的異能量,一股幽綠色的光芒緩緩從他掌心滲出,順著鬼谷的經脈緩緩流入其體內。
這異能量如同涓涓細流,在鬼谷受傷的身軀內遊走,所到之處,破損的血管開始慢慢修復,狂暴的能量波動也逐漸趨於平穩。
周圍的白虎族士兵們一個個心急如焚,他們手持武器,緊張地圍攏過來,眼睛緊緊盯著鬼谷,臉上滿是關切與擔憂之色。
片刻之後,在玄易子異能量的持續療愈下,鬼谷斷臂處的鮮血漸漸止住,那原本因失血過多而慘白如紙的臉色也有了些許紅潤,氣息也不再那般急促紊亂。
剛緩過一口氣的鬼谷,眼中的殺意瞬間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死死地鎖定著出手的風雷。
他咬牙切齒地在心中怒吼:‘‘你這狼族的雜種,竟敢如此對老夫,你已踏上了死路,他日,老夫定要將你剝皮抽筋,讓你受盡世間最殘酷的煎熬,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此刻,現場一片死寂,雙方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剛才那突如其來的變故,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讓所有人都驚愕得不知所措。
冥王和獅王站在一旁,也被風雷這出手的果決、狠辣與兇猛所震撼。
在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鬼谷的一條手臂就已被斬斷,那斷臂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而後重重地落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玄易子深知,若再在此處拖延下去,恐怕還會有更多變故發生,當務之急是要先將鬼谷及剩餘的白虎族士兵帶出冥界,否則精心策劃的計劃必將全盤皆輸。
於是,他面色冷峻地站了出來,望向冥王,沉聲道:“冥王,如今你們冥界已對鬼谷做出了懲罰,難道不該網開一面,放過他們一條生路嗎?”
玄易子的話剛落音,獅王就怒不可遏地跳了出來,大聲吼道:“憑什麼?就憑你一句話,我們就要放過他?
他不過才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這與我們冥界所遭受的損失相比,簡直是微不足道。
我們那麼多精銳的勇士,都喪生在他們白虎族的屠刀之下,你讓我們如何能就此罷休?”獅王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那憤怒的模樣彷彿要將玄易子生吞活剝。
冥王也緩緩向前踏出一步,面色陰沉地說道:“既然你執意要阻攔在我們面前,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
玄易子聽聞冥王此言,不禁驚呼道:“冥王,你不能這麼做啊!你若是如此行事,無疑是將你們冥界拖入無邊的深淵之中。”
然而,冥王根本不想聽玄易子的苦苦哀求,他大手一揮,冷酷地下令道:“殺!一個不留!”
剎那間,冥界計程車兵們如潮水般洶湧而上。
他們個個面露猙獰之色,口中發出陣陣怒吼,手中的武器閃爍著寒光。
鬼谷雖已殘疾,但他仍強忍著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