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悲歡往往並不相同。
當優特沉浸在左擁右抱的溫馨與歡樂之中時,在菲利克斯房間裡,睡夢中的菜月昂卻在痛苦的深淵裡苦苦掙扎。
為什麼大便會往回走?
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覺後腦勺傳來一陣沉悶的劇痛。
尚未等從這股疼痛中緩過神來,那些痛苦的回憶如洶湧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與此同時,大量突然湧出的新記憶也如尖銳的利箭,齊齊向他的大腦發起攻擊。
那天的經歷在腦海中不斷回放,他清晰地記得,自己和優特三人並非僅僅遭遇了一個【怠惰大罪司教】,還有一個身著簡單白衣的白髮少女。
可為何之前的記憶與回檔前截然不同?
腦海中迅速閃過兩種可能,一種是新的記憶被人為篡改了,另一種則是舊的記憶遭遇了篡改。
經過一番思索,菜月昂覺得後一種可能性更大。
那麼,那個篡改自己記憶的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就是那個白髮少女。
更進一步推斷,難道讓自己與菲利克斯陷入這般絕望境地的,也是她?!
這個可怕的念頭一旦在腦海中形成,便如惡魔的詛咒,緊緊纏繞著他,讓他幾乎要窒息。
菜月昂滿心絕望,自己的前世今生連一場正經戀愛都未曾談過。
兩輩子都未曾觸碰過女孩的小手,如今卻稀裡糊塗地與一個小男娘有了如此親密的糾葛。
這巨大的反差與衝擊
菜月昂努力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潔白的天花板,以及菲利克斯那張寫滿擔憂的臉龐。
仔細一看,菲利克斯的眼角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那紅腫的雙眼,昭示著他在自己昏迷期間的焦慮與不安。
“昂親,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菲利克斯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眼眶又不自覺地紅了起來,這副模樣,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惜。
見狀,菜月昂只覺得心中一陣刺痛,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住。
下意識地扭過頭去,不願面對菲利克斯那飽含深情的目光。
就在這時,他驚覺自己正枕在菲利克斯的大白腿上,這一發現讓他的心更是如被重錘猛擊,痛苦加劇。
並在心中瘋狂吶喊: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能是女孩子!
“我沒事”菜月昂強忍著內心的波瀾,故作鎮定地說道,而後緩緩坐起身子。
目光掃過身下的大床,看著那凌亂卻又透著幾分曖昧的床鋪,心中的痛苦如層層疊疊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僅是內心在痛苦掙扎,菊花也莫名傳來一陣隱痛。
“昂親,你先休息,我給你倒水。”菲利克斯溫柔地說道,隨後如一陣清風般迅速跳下床,匆匆跑去給他倒了一杯水。
菜月昂失神地坐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不經意間,他瞥見兩人喝水的水杯。
是情侶款。
那精緻的杯身上,雕刻著相互呼應的圖案,彷彿在無聲地嘲笑他此刻的狼狽與無奈。
這一發現,讓菜月昂心中的痛苦如火山噴發般瞬間達到頂點,他覺得自己陷入到了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無論如何掙扎,都難以逃脫。
痛,太痛了!
:()re:艾蜜莉雅很想讓我當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