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漂了些白、紅的陰米,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的袁本初不由得聞了聞,沒什麼特殊的氣味。
馬小綠見了,輕笑道:“袁哥,這是侗家油茶,喝了解乏的,這是我們的習俗,每個客人進門都要喝一碗。”
抱著好奇的心理,袁本初嘗試性喝了一口,苦澀且回味無窮,咀嚼著陰米,嘴裡發出“嘎嘣”的聲響,混合了米香。
似茶非茶,因為裡面加了些鹽巴,味道更豐富了,喝了一碗,胃口大開,旅途的疲累一掃而光。
讚道:“侗家油茶名不虛傳啊!”
隨後裡面在炒菜的婦人,馬母出來見了見袁本初,一番客套後,繼續進去炒菜了,今晚肯定要加菜的。
馬小綠則是搭把手了,袁本初與馬父在客廳看著電視,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侗家的人客廳基本上有一個神龕,供奉著歷代先祖、圖騰,每逢過年過節都會莊重拜祭。
為了更熱鬧點,馬父打了幾個電話,叫了些年輕小夥過來陪酒了,侗家人吃飯都喜歡熱鬧,特別是有客人來的時候。
現在國家政策好了,在家務農的年輕小夥子收入還不錯,開車、耕田、做生意等等,各式各樣的工作都有侗族人的身影。
不一會兒就來了兩個二十五六,三十出頭的年輕小夥,一個名叫馬時興,是馬小綠的堂哥吧,很是結實,一臉兇悍樣,估計是走混混路線的。
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叫做馬則成,也是她的一個親戚,同是寨子的都沾親帶故,有什麼喜事,一吆喝全都來幫忙了。
一番交談,袁本初發現這個馬時興出口成“髒”卻為人仗義,很講義氣,覺得對眼的那真是無所不談啊!
“兄弟,你以後來四江發展,用得著我馬時興的,一句話的事!”交談中,馬時興覺得袁本初這個人值得深交,還沒上酒席就已經有種酒肉朋友之感。
他們談的無非是一些趣事,比如如何在龍城發展的,從搬磚工做起,一躍開了自己的農場,當然袁本初把這個時間縮長了,搬了幾個月,免得太匪夷所思了。
馬則成一直聽得多,說倒是很少,看樣子有點城府,一打聽,原來這傢伙是村委會主任。
怪不得一臉官相!
“小袁你的遭遇很奇特啊,現在的大學生啊,什麼都不懂,還不願下基層做實事,你就很好嘛,在龍城由搬磚開始,一步一步地走,不是開了個農場?是一個勵志故事,你這次來不會只是旅遊吧?應該有考察了專案,我可以為你聯絡聯絡。”馬則成做了最後性總結髮言,對袁本初也頗為看好,是個好小夥子。
袁本初肯定是帶有目的來四江的,接著馬則成的話茬,說道:“嗯,馬主任說的沒錯,我是來考察專案的,這次我看重了四江的黑豬,想購買一些回去養殖,你也知道本地土豬在龍城市場上很吃香呀。”
馬父一聽,終於插上了嘴,說道:“我這裡的豬娘就下了20多隻小豬呢,一共兩窩,小袁你要的話,便宜點算給你。”
他這個豬崽也有十多斤左右了,正打算找個賣家呢!一家子養不了這麼多小豬崽,自家養的話,沒這麼多東西給它們吃呀。
一隻豬的吃食,最少到出欄的時候都要1000-2000,最高額是全部按照紅薯、大白菜等家養模式。
“嗯,這兩窩豬崽我全要了,價格上按照市場價就行了,不能虧待您嘛。”袁本初可不想佔這個小便宜,留下吝嗇的印象,四江以後肯定還要來開拓新的市場。
第一批20多頭應該夠了,太多了顧不上來,大夥上桌,在侗家農村,女人倒是沒有像袁本初老家那樣不能上桌吃飯。
一家子歡歡喜喜一起吃飯喝酒,袁本初作為貴客,首先身為主人的馬父,端起了酒杯致辭,敬酒說道:“小袁,你匆忙來我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