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抽了空,參加了開業儀式。
“好像是的。”刑宗勝回答,
“有沒有在簽名冊上簽名?”
“好像有。”
“在哪一本簽名冊上籤的名?”
“簽名冊還分幾本?我想不起來了,都過去大半年了,誰會記得這麼清楚?”
“嗯,好的,謝謝你。”警察準備掛電話,但刑宗勝卻還有一大堆問號沒解決。
“沒了?”刑宗勝疑惑地問道。
“沒了。謝謝。”
“可是,我有問題要問。”
“你說。”電話裡的警察平淡如水地說道。
“我參加過開業儀式,這算違法了嗎?”刑宗勝問道。
“不,不是。”警察說道,“我們只是做一個例行的調查,核實情況。”
“核實情況?”刑宗勝腦海裡各種各樣的問號,立馬變成了感嘆號,“你們的意思,只是簡單核實個情況?那為什麼要核實情況?”
“案情調查當中,尚不能完全告知。”警察一板一眼地答道。
刑宗勝腦海裡的感嘆號又變成了極力上竄的火苗,“你們的意思是,我參加了金融會議中心的開業儀式,也沒有違法,現在打電話過來,就是問問我有沒有簽名,是這樣嗎?”
“是的。感謝你接聽電話。”警察像個機器人,不帶一點情緒。
刑宗勝額頭青筋直冒,再次問候警察的祖宗十八代,“你的頂頭上司是誰,我要投訴。”
“對不起,我們這是在工作。”
“工作個屁,我也在工作。你們一個調查電話,害我損失了五千萬,這個損失誰來賠?”五千萬,好像說少了。至少應該一個億。只不過數字後面的名詞不是人民幣,而是男人特有的一種細胞。
“抱歉,我們這是工作。請配合我們的工作。還有,這段時間請不要單獨外出,注意個人安全。”
“配合個屁,我要投訴。”刑宗勝大聲喝罵,“我認識你們的局長,我直接打電話給他。搞什麼?局長不行,我就直接打電話給市長。”作為青蘋果市的頭部企業家,刑宗勝有能力這麼做。
太不像話了。刑宗勝直接掛掉電話,恨恨地把手機扔到床上,看一眼自己的狀態。肌肉萎靡,縮成一團球,就像一條懶懶的哈巴狗掛在胯下。藥效不再,雄風不再。再看一眼床上那嬌滴似水的美女,如飢似渴的眼神,他心中怒火不禁再次熊熊燃燒。
我一定會再投訴的。刑宗勝一把抄起邊上的衣服,就這樣光著身子往外間的辦公室走去。可當他把手搭在辦公室房門把手的時候,忽然覺得後背泛起一陣寒意。
不要單獨外出,注意安全?這是什麼意思?警察提醒注意安全。什麼情況?刑宗勝腦海湧動。他當然知道最近青蘋果市發生了幾起大案,而且被害人都是企業家、政府官員,有權有勢,非富即貴。難道警察說的,跟這些案件有關?
刑宗勝額頭的冷汗開始沁出,感覺後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誰?他轉身回望,床上的小莉連正眼也沒看他一眼,只顧低頭玩手機。不是她,那又是誰?他的辦公室就在榮勝集團大廈七樓頂樓,小套間緊挨辦公室。小套間外頭就是開闊的樓頂,沒有人可以直達樓頂。
不對,好像負責巡邏的保安可以開啟樓頂的防護門,那意味著其它人也可以登上樓頂。
刑宗勝的腦袋開始“嗡嗡”直響。
小套間外有人在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