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在曼都做好了生意。
生意好了以後他爸回萊北開了兩個酒莊,開在萊北這種地方,每年都是入不敷出,常年專案上都掛著赤字,高中時候每個月拿著將近五位數的零花錢的桑大少爺自然沒想到十年過後他還會有機會回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到那個奄奄一息的酒莊。
因為父親,桑落對“酒”這個東西很敏感,小時候他會因為自己名字覺得自己特別酷,長大的期間也有過覺得這名字不好聽,但是他爸鍾情,他爸是個酒痴,但並不是那種喝醉了會在馬路上裸奔的人,而是對酒有研究,依靠葡萄酒發家的人。
當時桑正傑趕時髦,在萊北開了酒莊還要命名,兩座酒莊,他舉行儀式的時候正兒八經地介紹說都是以老婆兒子的名字命名的。
一座叫緋雅酒莊,一座叫桑落酒莊。
桑落酒莊別人聽起來也沒什麼奇怪的,因為緋雅酒莊產葡萄酒,而桑落酒莊裡只產清香大麴。
桑落站在酒莊門口,看著門牌上被塗花的兩個字,無聲嘆了口氣。
為什麼離開曼都之後會選擇來這裡,其實這兩座酒莊也是原因之一,鄭嘉琢哪怕手比天大,也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查清桑正的所有產業,更何況這兩座酒莊在建始初期就被轉到桑落母親名下,後來又轉到桑落頭上,所以鄭嘉琢在曼都大洗牌之後,這兩座酒莊卻被留下落到桑落頭上。
“桑少爺。”
桑落沒來過這裡,剛到萊北他就想聯絡酒莊的負責人,可是當時鄭嘉琢盯得緊,他不好露面,也拿不到能證明自己是酒莊主人的檔案,直到鄭嘉琢腦子撞壞了以金絲雀的身份安安分分待在出租屋之後,他才託了曼都的人幫忙拿一份資產證明出來。
“不用這麼叫,”桑落不喜歡這個稱呼,“叫桑總。”
那位負責人汗顏,也沒想到這都過了好幾年了還能見到老闆。
“誒,桑總。”
桑落跟著負責人進了酒莊,期間和幾個工作人員打了招呼,桑落在心裡估算酒莊的價值,逛了一圈以後遺憾地發現這個酒莊並不值錢。
“桑總要不要嚐嚐咱們酒莊的酒?”
桑落抬手拒絕:“我不喝酒。”
負責人姓楊,楊毅,似乎是沒想到桑落這樣派頭的人會不喝酒。
桑落以前喝酒,只挑好的貴的喝,後來出了事就不再碰,架不住楊毅熱情,出酒莊的時候還是硬塞給他兩瓶禮盒裝。
禮盒也設計得不好看,桑落垂眼看自己手裡的禮盒,最後視線再次落到酒莊門口那塊寫著“桑落酒莊”的牌匾上。
“裁員吧。”
這話說的突然,楊毅沒反應沒過。
桑落不做表情的時候顯得有點面冷,杏眼落出一個蠻冷峭的弧度,像一把刀。
“剛才轉了一圈,發現挺多人偷懶,這酒莊賬目我也看過,以前就算了,現在我沒心思花錢養一群廢物。”這話說得難聽,桑落抬了抬下巴,“下次我過來的時候不要再看到他們。”
楊毅抹了把臉,垂頭說好。
桑落逛了酒莊出來,心情不太好,覺得自己現在真是走投無路,居然會指望著一家破敗經營好幾年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