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神仙釀?李淳這個人有些意思啊,明目張膽的邀請我喝神仙釀?他什麼身份?請我喝一壇幾十萬銀錢的酒?他以為他是玄清衛那種灰不灰白不白的身份?哼,這種人最好滾遠點,不然早晚被本王割了頭去。」
玄清衛灰不灰白不白還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是皇帝私兵,生死大權皇帝一手拿捏,律法都管不到,所以給些優待睜一眼閉一眼歷代都是如此。可體制的官人也想學玄清衛?做夢去吧!
客卿很清楚楊束的脾氣,遞上來一份禮單,說:「王爺,這是李大人留下的禮單,上面的東西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拒了,但單子我說要等您回來後過目所以留了下來。」
「上面有印簽的?」
「有的。」
「很好。留下來,到時候我們也學著弄一個案牘庫,把這些天給本王送好東西的人全都裝進去,呵呵,若是以後有機會全都要他們好看。」
「會有那麼一天的,王爺英明神武一定可以傲世寰宇……」
「行了行了……你知不知道你們這些自詡文人拍起馬屁來實在不接地氣嗎?彆扭!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就退下吧,如是還有人來拜訪就照之前的辦法辦,我現在不在。」
客卿沒有走,而是勸道:「王爺,如今您正式領了舉國錢糧緊縮的差事,可謂大權在握,三日後便要巡察全國各樞紐大城,是幾十年來國朝第一次正式的皇子巡察,意義非比尋常。這其中您絕對能拿到極大的好處招募各地的翹楚以壯聲勢。
若是您誰也不見的話這樣對您的名聲怕是有損,也讓一些有心投靠您的人望而卻步啊。
您看……」
楊束擺手直接打斷了客卿的話,並且眉頭皺起,顯然他對客卿的這一番說辭很不滿。
「你覺得我楊束需要靠拉攏一群手腳不乾淨腦子也不清醒的人來參與我皇室「大考」?靠那些人能鬥得過我那六位兄長?
還有,你覺得虛以為蛇和同流合汙是一個意思嗎?」
客卿聽出來楊束語氣裡的怒意非比尋常,連忙跪下認錯。但楊束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那客卿跟前,蹲下來,看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種話我五歲的時候就知道是用來哄騙傻子的。小事都不能恪守,怎能成就大業?你作為我客卿,也算我謀主,如果再說這種不過腦子的義氣之言,休怪我楊束不講情面。記住!」
「是!王爺!屬下記住了。」
楊束直直的看著對方的眼睛。
客卿也不敢迴避視線,只能和楊束對視。足足十息楊束眼神才重新變得無害。
坐回椅子上,楊束端起已經有些涼掉的茶喝了一口,說:「有些事不能開頭的,開頭就收不了手了。所以你也不要怨我對你嚴苛,因為我錯不得啊。」
「王爺教訓得是,屬下剛才胡言,以後絕不會再犯了。」
「嗯。還有事嗎?」楊束沒有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再犯?他無所謂的,再犯的人不會再給機會,這一點楊束一如他自己一直恪守的原則一樣,從沒有對誰例外過。
客卿後背已經被自己的冷汗濕透了,也不敢抬頭,應聲說道:「王爺,縛姬已經幫您約好了,汶江那邊來的人也到了,按照您的吩咐晚上定了酒樓當面致謝,您看需不需要備些禮物?」
楊束想了一會兒,說:「這樣吧。將之前那把海里撈起來的黑石古琴裝好,她不是喜歡收集這些稀奇古怪的琴嗎?石頭的琴還是古物,而且據說和她們那什麼音修有關係,因該算是大禮了。
另外再準備一批寶丹,算是給汶江來的那些人一個見面禮。」
「好的王爺,我這就去辦。」
楊束揮了揮手,繼續埋頭看向桌上的帳本。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