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
「不知道,你們還查到別的東西沒有?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平白不見了?就算是修士,也不能在即刻封鎖之後離開封日城的吧?」沈浩沒有繼續糾結自己無法判斷的事情,而是習慣性的將注意力重新聚集到現有的線索上。
管他是誰的皇族內衛,只要抓到人自然就能搞清楚。
「沒有了。當天不論是傳送法陣還是城門都封閉得很快,你知道的,符籙升空炸開之後數十里外都能清晰看到,而且聲音極響,當時你遇襲之後前後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徹底切斷了出去的路。那座小客棧距離傳送法陣不遠但也不近,距離城門就遠了,半炷香的時間跑過去必定要高飛高跳的,但沒有目擊者。而傳送法陣那邊更不可能了,那邊一批一批的可不是隨到隨走。」
「這麼說來,目前從你們手裡掌握的情報來看,那人極可能還在城裡?」沈浩順著唐清源剛才說的東西總結道。
唐清源點了點頭,說:「看起來是這樣沒錯。但這幾天全城都在篩查,大街小巷每一個地方都沒落下。可依舊沒有找到那人蹤跡。所以我還是傾向於他跑掉了。」
「跑?怎麼跑?」
「我要是知道還用坐在這裡嗎?雖說封了城,可每天進出四門的人還是很多。吃的喝的用的不都得靠城外運?甚至每天運出去的糞車都有幾十車,你說說,真要是用了什麼手段遮掩了樣貌混出去也不是不可能吧?
所以我是傾向於兇手已經用了什麼手段偷偷出了城。如今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再殺個回馬槍,所以你家那邊包括你的隨身侍衛還是要帶足。最好沒事別到處晃。」
這就是在拖了?
沈浩猶豫了一下才說:「唐大人,我記得這個案子可是在姜大人面前表了態的,而且還上了咱們的官報,你這麼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拿不到人的話別說你了,怕是匡大人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要不我幫你再分析分析?你放心,出了這個門我什麼都不會對別人說的。」
關係到自己的事,沈浩不得不上心些。要是真被唐清源這些人把對方放走了,或者漏網了,那才是麻煩事。
至於關心唐清源結不了案?那隻不過是沈浩隨便找的一個藉口而已。
真要是逼急了,地牢裡那麼多死囚,找兩個過來頂罪不行嗎?別以為這種弄虛作假的事情容易被揭穿,一旦唐清源來辦這種事,再有匡盛元幫他打掩護,還真不是那麼容易能被識破的。
如果真的到了找人頂罪的地步,最虧的還不是沈浩這個當事人?
唐清源自然不會懷疑沈浩的偵辦能力,就算以前懷疑,這麼多事情之後也早就堅信不疑了。而且沈浩的信譽他是知道的,說了不會到處亂說就絕對不會宣揚出去,於是唐清源幾乎沒有猶豫就點頭,接著就把目前所有的線索一五一十的全部講了出來。
「衙門那些官人的府上你們都去查了?」
「去了的,就連衙門主事官謝友林的府上都去仔細盤查了。現在封日城裡的地方衙門已經不硬氣了,這多虧了你上次弄的那個淨西行動,他們都被收拾的不敢冒頭,最少能管幾年吧。」
連衙門主事官謝友林的家都沒有放棄搜尋,其它那些所謂的上流人士家中自然也沒有放過的理由,如此還真就可以說全城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死角了。
但就是這種像是挖地三尺的篩查依舊沒有收穫,難怪唐清源會在沒有線索指向的情況下就猜測賊人已經不在城裡了,實在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可就是沒有你能怎麼辦?
沈浩仔細的聽完也眉頭緊鎖,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屋裡來回渡步,最後停在一面掛著封日城地圖的牆面前。
唐清源也站了起來,走到沈浩身邊,看著牆上的地圖,伸手指了一下,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