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李隆成的臉色有些陰沉。
李滄烈搖頭道:「你也想到了吧?吳三河這些年來得到了我們的信任,參與甚至經手了很多機密事務,甚至連帳目都是他在負責打理。如今他在李家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大管事這麼簡單了。可是,我們大意了呀,居然沒有想到給他配置一些侍衛。」
「父親,你是說吳三河被人擄走的?」
「還能有別的原因嗎?從咱家到東市場才多遠的路?又是大白天,吳三河不可能走丟或是出什麼意外,唯一的解釋就是被人擄走了。」
「如果真的被擄走了的話……」李隆成的話沒有說下去,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一旦吳三河被人擄走那對方的目的絕對不會只是吳三河本身。
李家有大麻煩了。
直到臨近傍晚,尋找吳三河的人通通無功而返。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吳管事是在一家米酒鋪子裡被擄走的,同時不見蹤跡的還有米酒鋪子的店小二和老闆。」
「今日出城的馬車並沒有發現可疑,所以衙門那邊還是認為吳管事仍在城中的可能性最大。」
李隆成看了一眼坐在太師椅上的父親,暗道:真被他猜中了。
「將李炳叫回來吧。」
……
李炳是被家裡的老僕從錦繡閣裡喊回來的。來的如果不是這位跟隨在他父親身邊的老僕的話李炳還沒那麼乾脆回來,下了差去錦繡閣裡玩樂早就是他雷打不動的消遣了。
剛回府裡李炳就感覺到了異樣,府中的侍衛明顯要比平時多了許多,顯然是被加派了職役密度。
路上老僕受過交代沒有對李炳說起關於吳三河的事情,所以李炳進了書房聽到父親李隆成將吳三河失蹤的事講出來也是一臉鐵青。
砰!
李炳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惡狠狠地說道:「一定是唐清源在搞鬼!」
「為何是他?」李滄烈端起茶抿了一口,看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李炳理所當然的道:「之前成立了黑旗營,唐清源親點了一個無根無靠的渣滓擔任總旗官並且縱容那混蛋查我的卷宗。擺明瞭背後就是唐清源在授意。」
李隆成也點頭道:「之前李炳告訴過我,還讓我聯合黎城和封日城的諸多勛貴給封日城玄清衛千戶所去過一份告信。或許唐清源就此準備和我們李家硬磕?」
李滄烈搖頭道:「唐清源什麼秉性你們不清楚?看似有城府很沉得住氣可實際上就是膽小怕事之輩,他能當上黎城的百戶官靠的莫不是姜成的提攜,不然他也配?
所以就算上次你們聯名給封日城千戶所去了告信讓唐清源很惱火但他主動想要和咱們李家死磕也絕無可能。」
「您的意思是?擄走吳三河的不是玄清衛的人?」
「不能確定。只是從唐清源的性格上分析他不太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
「可是要是是別的人馬對我們動手的話那也用不著擄走吳三河呀?而且這裡是黎城,要想藏一個人不被我們找到除了玄清衛別人都很難辦到吧?」
邊上李炳拍著胸脯道:「何必猜來猜去,我馬上去一趟衛所,裡面要是新關了人進來很容易就能查到,不要多久,您們家裡寬坐,我去去就回!」
李炳風風火火的就出了門,但回來卻是足足一個時辰之後了,並且臉色沉黑,胸口起伏得厲害,明顯被氣得不輕。
「地牢被嚴管了,沒有唐清源的手令根本不讓進去,連試百戶官的批條都沒用。而且所有刑訊檔案都臨時存放在了百戶親衛營手裡,今天到底新關押了多少人、都是些誰一時半會無從查起。只能等明天衛所裡刑訊的那幫殺才上差了才能問到。」
李隆成和李滄烈已經從李炳的言語裡聽出了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