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儉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主要還是時間太緊了,今天一天,明天下午皇帝幫忙留出來的時間就沒了,等那些大員回來,不說兵部肯定翻天,就算廟堂裡的文官說不定也不會甘心當看客,暗地裡做些小動作完全有可能。
所以現在就是在和時間賽跑。王儉是自覺自己這邊沒能起到什麼用處。
「這麼說來咱們從邏輯上推斷的「風嘯營就是這十人的關係紐帶」而兵部左侍郎徐宏就是他們的上線?這麼說沒錯吧?」沈浩開口了,不過沒有責備王儉的意思。辦案子本就是充滿了各種不確定性,順順利利的反而不正常。
「是的大人,目前我們掌握到的情況就是這樣。風嘯營和徐宏,以及和那十根硬骨頭肯定有密切的聯絡,說是嫡系也不為過。
目前根據其他人審訊出來的訊息,基本上所有線索都斷在這十人身上,他們不開口,後面就推演不下去,即便知道了徐宏和這件事極可能有關係也找不出實證來。」王儉說完不敢抬頭,他現在是沒什麼招了。
沈浩微微點了點下巴,繼續道:「能在推測面有大把握就不錯了,這意味著咱們的偵辦方向選對了。而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十根硬骨頭應該就是他們給自己設下的第一道防禦溝壑了。哼,倒是對這十個人看得很準。一個個吃完了整套刑訊手段居然硬是沒一個人招供。」
說起這件事沈浩就咬牙切齒。當玄清衛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多能抗住玄清衛酷刑的人。都硬,還都是茅坑裡的石頭,且臭。
「兵部那位羽衛百戶呢?你不是說拿了他的家小嗎?嚇唬嚇唬有效果沒有?」沈浩揉了揉眉心,換了一個問題。
「沒有。曾文賀那傢伙依舊一句話都沒說。就算我嚇唬他要切了他小女的鼻子他也無動於衷,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我。跟鬼迷了心竅一樣。您說是不是動點真格的給他瞧瞧?」
「不行。對人犯用刑沒問題,但對其家小動真格就越線了。」沈浩知道王儉的意思,但他不會同意。根本還沒到那份兒上,他的底線可不能亂破。
「可是這些人鐵定了活不了,夷三族是肯定的,咱們先動點也……」
沈浩再次打斷道:「不行。夷三族那是後話,現在就動他們家小你知不知道會有多大的惡評?真覺得咱們玄清衛的招牌不夠黑是吧?我警告你別自作主張的給我惹麻煩!」
「屬下不敢。」王儉也就不再提這茬了,只能在心裡暗道回去就要把曾文賀的家小先放了,反正看樣子是用不上了。
其實沈浩和王儉一樣,暫時是沒有招了。不過不同的是沈浩心裡還有個想法,不過還得等回信。
「你再催一下無常部的那些傢伙,這都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訊息回來?」
「好的大人。」王儉其實前半個時辰才給前方的無常部人員去過千里音符催促過,可自家大人心急他也只能照辦。不過心裡也在想:大人這麼看重那條訊息?莫非真有辦法?
也巧,王儉剛拿出匹配的那枚千里音符,可不等他傳訊,那枚千里音符卻是先震動了起來。對面先一步來了訊息。
王儉抬頭看了一眼坐著的沈浩,然後才展開千里音符接收了對面傳過來的訊息。
「大人,有訊息了!無常部的人已經在辛良城找到了衙門的人口司翻了名冊,徐宏之母徐周氏和周慶的姑祖奶奶周月雨是同一人!」
「也就是說徐宏和周慶事實上是表親關係!」沈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久違的帶上了笑意。
「是的大人,徐宏算起來的話應該是周慶的爺爺輩。難怪那傢伙硬咬著牙不招供呢。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在。」
其實周慶和徐宏的這種親屬關係在軍伍裡很常見。俗話「上陣不離父子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