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林輕輕嘆了口氣:“雖然以我如今的修為和手段,完全能夠全部解決那些惡貫滿盈的櫻花入侵者,可惜我也不能做到真正的大開殺戒,此方小世界意志也不會容許我大造殺孽,否則的話今後渡劫時絕對會被刻意針對,輕則修為盡毀,重則身死道消。正是基於這點,今後我也只能針對那些罪大惡極的櫻花中高階將領下手。”
嶽守拙聽後也是收斂了笑容,他出身於三清觀,雖然自己沒有靈根,因此無法修煉,不過他也曾經閱讀過不少三清觀傳承下來的各種典籍,其中不乏有關於修士渡劫的描述,當然清楚一旦修士殺孽過重,渡劫時就會被天道刻意針對,往往所降雷劫威力和數量都要數倍於普通修士。
雖然嶽守拙對於那些殘暴的櫻花侵略者也是深惡痛絕,不過如果是用於林這位三清觀現任觀主的身家性命來交換,他身為三清觀的門下弟子,絕對不會同意,畢竟這位年輕的觀主不到成年就已經成為元嬰真君了,這可是昔日三清觀祖師們離開後,有據可查的唯一一位元嬰真君,更是寄託了三清觀歷代師祖們的期望。
嶽守拙可是堅信,隨著於林觀主的不斷成長,三清觀一定能夠恢復往昔的榮光,因此他也絕對不會容許這位年輕觀主出現任何意外。
於是嶽守拙忍不住出聲勸慰道:“觀主,您如今是在紅塵煉心、歷事醒魂,王陽明曾經說過‘吾儒養心,未償離卻事物,只順其天則自然’,您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只要無愧於本心即可。如今兵荒馬亂、世道艱難,平常時期廣開山門、普度眾生的佛家不說扶危濟世,卻紛紛關閉山門、龜縮避禍,而不少道家門派卻走出山林、抵禦外敵。玄清師兄以古稀之年尚且親自率領三清觀門下弟子,遠赴東北奮勇殺敵,您以舞象之年就已剷除上萬倭寇,誅殺數位倭軍重要將領,所獲成就足以傲世群雄,觀主您可是身負三清觀歷代師祖的期望於一身,三清觀千年以來唯一一位元嬰真君,切不可以身試險呀。”
看到嶽老神情誠摯,於林心中也是有些動容,他知道在嶽老的心目中,還是念念不忘中興三清觀、恢復往昔榮光。
為了不讓這樣一位耄耋之年的長者過於憂心,於是笑著開口道:“嶽老不必擔心,我自知身負中興三清觀的重任,因此絕對不會做出過於魯莽的舉措。”
嶽守拙聽後不由鬆了一口氣,拿起茶壺給於林添了一點兒熱茶,故意轉移了話題:“觀主,那個北野次郎和秋田株式會社的事情,我會在此次去給安達二十三中將針灸時提提,估計只要那個北野次郎少將不是背景實在深厚,他也不會過於放縱。畢竟如今安達二十三的腰椎病還要依賴靠著我的針灸止痛。”
說到這裡嶽守拙壓低了聲音:“我在第一次給安達二十三針灸時,就在他體內注入了一股暗勁,每個月都會定時發作,病發時不僅腰椎劇痛難忍,而且還會伴隨著陣陣酸癢,也只能靠著我針灸止痛。雖然四九城內也有不少擅長針灸的中醫,可是同時能夠具有化勁修為的卻只有我一個人。”
於林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都說人老奸、馬老滑,眼前這位中醫聖手雖然出於種種顧慮、不能直接弄死安達二十三,可是僅僅這一手就足夠那個傢伙痛苦煎熬了。
翠名莊一間豪華套房內,已經換上一套傳統和服的北野次郎少將,陰沉著臉跪坐在榻榻米上,仔細傾聽著四九城特高課渡邊大佐的彙報。
離開青山堂後,北野次郎少將心裡十分惱火,自己堂堂帝國陸軍少將,來自櫻花大本營的特使,竟然在這樣一個小小的青山堂碰了一鼻子灰。
沒有理會一直在自己耳邊嘀嘀咕咕的秋田一夫社長,北野次郎少將返回翠名莊就直接回到了自己下榻的豪華套房。
接連打了幾個電話後,北野次郎少將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中醫聖手”,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