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兒規矩還是要的。”秦氏作為過來人,很有發言的資格。
楊立冬作為“過來的學生”,也難得發表了,“我明兒個就去獵點兒野物,想來你先生也不缺啥,咱送些自家有的就成了。”
圓子看著“自家人”都那麼好說話,望向他娘尋求意見。
為啥他娘看起來像是被噎著了,可是吃的明明是粥啊,若是喝粥都能噎住,那是不是活得有些艱難了。
圓子正在考慮他娘活得艱難不艱難的時候,糰子卻是等不了了,推了推田慧。
“娘,你想啥呢,我家先生喜歡喝酒兒,無事兒就嘬幾口小酒兒,吟幾句詩。”
田慧被糰子拉回了神,她正在考慮“古今送禮”的課題!
“那我就弄點兒藥酒,一會兒我去到楊大夫那兒抓藥去。”田慧思來想去終於找到了自己能做的事兒,否則這做孃的就該有危機了,啥事兒都幫不上忙。
田慧一共釀了四小罈子的酒,兩罈子養顏的,是給師母的,另外倆罈子是強身健體的。
楊立冬頭一回獵回來好些獵物,一到家門,把那些野物扔在地上,就聽到楊立冬的房間裡傳來了水聲。
這是怕髒?
難不成有潔癖,所以每回都是拎著一兩個野物就下山來了?
楊立冬正巧要去鎮上,就由楊立冬帶著禮送去了。
“娘,先生特意留了我們,說是費心了!還有還有,就是師孃也讓人送了點心來給我們加餐兒!”糰子一回到家就急不可待地說著,總之,今天對於他還說,是新鮮的。
楊立冬接下來幾日的表現,讓田慧大跌眼鏡。
因為,半點兒都沒有來報仇的意思,反而和顏悅色的。
田慧有一種以為“春天”來了的錯覺。
收了糧,摘了幾日的山貨,也算是一年都差不多忙完了。
等安安穩穩地坐下來啃饅頭的時候。這天兒也愈發地冷了。
“娘,我早上瞧著圓子糰子坐在牛車上,這才坐上去。這小手兒就凍得冰冰冷的,我瞧著都怪不忍的!”
楊立冬表情誇張。動作浮誇。
好似是他已經被凍得不行了,還特意模仿了牙齒打架的聲兒。
秦氏早就在牛車上鋪上了棉被,只是她也知道,這個根本就不頂寒。
“娘,要不咱搬到鎮上去住幾日,等糰子他們放假了,再回村子來準備過年?”楊立冬提議道。
秦氏看了眼田慧,偷偷地把楊立冬往一旁拉。
“說吧。又打啥鬼主意了!”
“啊喲喂,不愧是生我養我的親孃,我這點兒小心思怎麼都瞞不過娘。前幾日我不是去了一趟鎮上嗎?我那上峰聽說我就是咱村子的,特意託了信兒來,要在咱家住上一段日子。就咱家這地兒,不是也沒地方招待不是?”
一聽是兒子的正事兒,秦氏也嚴肅對待,責怪兒子怎麼不早點兒說。
“我這不是怕娘不願意去鎮上嗎?”楊立冬也很無辜,女人心海底針啊,摸不透啊。就是他娘這把年底的,這水也深著呢。
秦氏也有些猶豫,去鎮上了。自己能做啥。怕是要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思及此,又有些猶豫。
“那你這鎮上的宅子是果真有的?”秦氏是被這兒子給哄怕了,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楊立冬傻眼了,難不成他的可信度真的那麼低嗎?
“娘!”
“好了,好了,信你就是了。不過慧娘怕是不肯跟咱一道兒去。”若是鎮上的宅子裡,連慧娘和糰子圓子都不在,那她每日能做啥呢!
“為啥不去呢。娘不是說慧娘早就想搬到鎮上去的嗎?”
“慧娘畢竟不是咱家的人啊,她鎮上也是有宅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