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上移,從嘴角,在鼻子,側臉,眼角,額頭……
“熹熹……”
“我好像太激動了。”姜熹莞爾一笑,雙手依舊死死攥著燕殊的衣服,“我還是個心理醫生,到頭來卻連自己這關都過不了,我這個樣子,還怎麼做心理醫生啊,真是可笑。”
“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難受了我陪你,高興了我也陪你……”燕殊摸了摸她的臉,“別哭了,我看著真的心疼。”
“我本來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的面對這件事情,原來我從來沒有過心裡這一關,這麼多年我一直在逃避。”
“現在說出來,心裡舒服一些了?”她的眼睛紅腫,嘴唇被咬得微微出血,那抹猩紅,刺痛著燕殊的心。
“舒服多了,只是你的衣服被我……”
燕殊胸口的衣服被她抓扯的都是褶皺,還有眼淚,髒兮兮的。
“去洗個臉,待會兒我們去看爸媽!”
姜熹身子一僵,點了點頭。
燕殊送姜熹回房,這才到書房,燕持已經將地上散落的照片撿起來,“這是她的心魔。”
“嗯。”燕殊接過照片,扯過牛皮紙袋將所有照片裝起來,“她若是自己過不去,誰也幫不了她。”
“這個坎始終要過的,雖然過程痛苦了一些。”
“沒事!”燕殊手捏緊紙袋,“無論多難,我都陪她一起。”
燕持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注意到他右臂有血慢慢滲透了出來,染紅了外面的繃帶。“你的傷口要裂開了。”
燕殊低頭看了看,“幫我換個繃帶。”
燕持點了點頭,“臨城這邊的事情忙完,你打算怎麼辦。”
“熹熹若是想留在這邊,爺爺也在,倒也能做個伴,如果她想離開,京都那邊……”
“有我!”燕持拍著燕殊肩頭,“放心,你就是回部隊,姜熹這邊我也會幫你照顧著。”
燕殊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著以後的打算。
黑色的越野車在車流中走走停停,姜熹看著窗外,這一路,她的話不多,直到到了陵園,門口負責登記的大爺看見姜熹倒是一笑:“姜小姐,今年來得有些早啊。”
“趙爺爺,我記得去年您就說要退休的。”姜熹笑著過去打招呼,燕殊跟在後面,他的懷中抱著兩束白色菊花。
“是啊,退休了,我閒不住啊,在家坐得骨頭都疼,還不如出來工作,這是……”趙大爺扭頭看著燕殊。
“我的男朋友!”
“不錯,挺好的,我就說啊,你早就該找個男朋友了!”趙大爺笑著給他們作登記,這一片依山傍水,風景不錯,而且看守嚴格,估計這一片墓地不會便宜,“小夥子長得賊俊了,難怪之前我說給你介紹,你都不去看。”
燕殊嘴角抽了抽,大爺,您管得也太多了。
“也不是,只是之前還在上學,比較忙而已。”
“行了,快進去吧!”
姜熹和燕殊走了約莫十分鐘,就在一處墓碑處停住,照片中的男人斯文儒雅,微微抿著嘴角,顯得有些嚴肅,“我爸是個挺嚴肅的人,不過對我是真的很好,有一次我把他的一個重要檔案弄丟了,他氣得拎起我就打,我就哭了,他看我哭了,疼得也哭了。”
姜熹伸手將墓碑上的灰塵擦去,又抬手將照片上的灰塵一點一點擦去,“我媽是不是長得很漂亮。”
燕殊點了點頭,確實很漂亮,她和姜熹有七成相似,笑語盈盈,一看就是那種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溫婉女子,一襲長髮,她不像姜熹全副武裝,把自己包裹的結結實實,一看就是個被寵壞的女人。
“我媽很溫柔,我記得她說話聲音都很小,總是笑著,小時候我還想,以後也要做和她一樣的女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