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沒有問過我霧河事件細節的問題,不過我能肯定的告訴你,在此之前,我不知道那個線人就是你的二叔。”
“我能信你這話嘛。”
“如果真的是他,我還真的不敢用,燕泓當時在京都的風評如何,你是清楚的,我們就算是任用線人,也有自己的一套標準,你覺得他符合嘛?”
燕殊沉默不語。
“忽然有人投誠,我們也考察了許久,他之前給我們提供了一些小情報,經過證實都是正確的,我才敢在那樣重大的問題上信任他,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會平白無故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嘛。”
“從頭至尾,你都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這事兒燕殊一直如鯁在喉,甚至一度懷疑衛首長的用心。
“你不是第一次和這些人打交道了,全部都很狡猾,不給我們表明身份的很多,而且他說了,可以給我們提供各種情報,卻絕對不會給任何的身份資訊,這是他的底線,當時關家在關戮炎的領帶下,有多張狂,燕殊,你比我清楚吧。”
燕殊牙關咬緊。
關戮炎確實比他的父親更加厲害。
關老爺子是靠著戰亂髮了一筆國難財,不過他的身子一直很硬朗,一直沒有退居二線的打算,這讓關戮炎很難出頭,等他掌管關家的時候,已經快四十了,這種年紀,如狼似虎。
加之長期被父親壓迫又被兄弟打壓,這讓他一上手,就大肆開刀破斧般的擴充自己的事業版圖。
當時只要聽見關家的名字,無人不聞風喪膽。
偏生關戮炎做事十分謹慎,又找不到把柄,霧河事件之前,軍警曾經聯合制定過一鍋端掉關家的計劃,只是被迫流產了而已。
衛首長長嘆一聲,“我也是老首長一手教匯出來的,若是知道那人就是燕泓,我是根本不敢用的,無論是基於他的風評,還是基於私人原因。”
“當時您為什麼去霧河,您不是在京都坐鎮嘛!”
“這麼大的任務,我哪裡坐得住啊,而且一得知燕泓在,就急忙過去了,不過……”
“我知道了。”燕殊聲音很低,其實現在追究當年的事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戰家的事情,我給你最大的自主權。”
“謝謝!”
燕殊掛了電話,就被手機直接關掉。
尉遲透過後視鏡看著燕殊雖然在閉目養神,神情卻異常緊繃。
“隊長,一定要去戰隊家嘛?”
“婚禮前夕,有人舉報戰家有違禁品,警方連夜帶人去翻查,卻一無所獲,惹惱了戰首長,警方第二天也致歉了,高層甚至登門道歉,戰首長也沒能平息怒火,發了一通火,覺得他們太過分,老戰婚禮的時候,警方還專程派人開道,也算是平息一下戰首長的怒火吧。”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身居高位,這不是打他的臉嘛。”寧西挑眉。
“估計自此之後,都沒有人敢去戰家惹麻煩了,他們家無形中成為了京都最安全的地方。”
“上回警方不是查過了嘛,您也說了,一無所獲,那我們再過去,會不會也……”寧西心裡也頗為忐忑,“若是查錯了,戰首長會不會……”
戰霆在部隊可是出了名的嚴格,年輕時候,比戰北捷和燕殊都刺頭,就算年紀大,脾氣收斂,那也是有限的。
更何況前面已經有了一次這種事,他們再去,不是往槍口上面撞嘛。
“隊長!”寧西抱在膝上的電腦,“那個,有點問題……”
“什麼?”燕殊心裡千百種滋味。
燕泓這事兒,一直都是他心頭的刺,就算他最後終逃不過法律的制裁,他也不想是他親自動手。
而且這事兒之後,京都盛傳他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倒是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