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平一聽，嚇的渾身都發抖。

“閨女，你要幹正經事啊，雖然寫在法律上的事情最賺錢，可是那都很危險的。”

葉絕眨了眨眼，就在葛平以為她會解釋的時候。

葉絕平靜地“哦”了一聲。

葛平：“……你帶這麼多眼珠子回來，準備做什麼？”

葉絕：“不是新回來一位妹妹嗎？給她帶回來的禮物，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葛平：“……”

李杏梅啥也沒聽見，光知道她帶回來禮物，為了讓姐妹兩關係融洽，笑著說：“放心，你妹妹人超級好，你不論帶回來什麼她都會喜歡的。”

隔壁小房間裡的風霧捂著小石頭的嘴，不讓它發出叫聲。

“小石頭乖，千萬不要讓五姐聽到你的聲音，不然你會成為她的獵物的。”

就在這時，“啪”地一聲，門被推開。

葉絕站在門口。

風霧急忙拉著被子擋著小石頭，金毛頭一頂，踢開被子。

風霧急忙抱著小石頭：“五姐，你不要殺它。”

葉絕：“小瞎子。”

風霧“哦”了一聲：“五姐，求求你不要殺它，它是我的導盲犬。”

葉絕瞥了一眼金毛，冷淡的眼睛沒有興趣：“它是你的導盲犬？”

“是。”

“我還沒解剖過導盲犬。”她聲音裡透著一絲興奮。

風霧跌跌撞撞跑過去撲在她腿上：“五姐，它是我的好朋友，是落落姐姐給我買的，花了好多錢，你不要傷害它。”

葉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它不是導盲犬。”

“不可能，它是我的小石頭。”

“不是，它是啞狗。”葉絕像是想起什麼事情笑了一下，“小瞎子和小啞巴狗狗，真是一對奇怪的組合。”

風霧想起狗狗回來，一聲都沒叫。

乖的跟它的導盲犬一樣。

可是五姐卻說，那不是他的導盲犬。

那他的導盲犬呢？

葉絕送了他兩個圓不溜秋的東西：“小瞎子，五姐幫不了你的眼睛，送你兩個眼珠子玩玩。”

葉絕曾經想幫風霧換眼角膜，可是她發現她總是會被一種奇怪的力量阻撓。

夢裡有人告訴她，他天命如此，不可阻撓。

她不信那些怪力亂神，可是當看到那一雙紅色眼睛之後，她沉默了。

彷彿有什麼東西讓她無法控制地總是出錯。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從染色體角度來說，紅色瞳孔出現的機率也是有的。

可是沒有像風霧的眼睛。

是被血染紅的眼睛。

風霧抓起那兩個東西，是一個塑膠殼子，他剛觸碰，腦海裡出現了這些人最後的記憶。

是一個女孩拼了命的救人，在一堆廢墟上，在國外……

最後這個人奄奄一息地說：“把我眼球帶回去，不要讓別人得到，我們五個的虹膜可以開啟nas實驗室的大門，裡邊都是病毒，求你了，把我們帶回國內……”

他看到一個女孩神情痛苦嚴肅，做了最後的決定。

那個女孩，是五姐嗎？

五姐長這麼好看嗎？

“五姐，你好漂亮。”風霧呆呆地說。

葉絕被逗樂了：“你能看到五姐？”

風霧先是點點頭，再是搖搖頭。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說自己的這個能力。

葉絕摸著他的腦袋：“相信五姐，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辦法讓你重見光明的。”

風霧沒有說話。

他不會重見光明的。

他適合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