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絕轉身就往外走。
“葉醫生,不是請我吃飯沒嗎?”
葉絕回頭,“你在這裡等等,我去拿肉。”
儘管顧夜尋摸不透她打算幹什麼,但是一想起她行事一向古怪,也只好坐在這裡等待。
他想看看這個女人在做什麼。
一個小時後。
葉絕重新出現,手裡拎著大袋小袋,還滴著血水。
顧夜尋眉頭緊緊簇起。
前排的司機問:“三爺,葉小姐看起來是想自己烤,您還吃嗎?”
眾所周知,顧夜尋對食物格外講究。
他正在思考要不要接受這頓飯的時候,車窗外,女人已經抬起手背,敲了兩聲。
不等顧夜尋反應,就聽到葉絕說了聲:“下車,跟我上樓。”
顧夜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鬼使神差下了車,跟著她上樓。
這是一套只有六層的居民樓,樓道里黑漆漆的,通風也不算很好。
葉絕單手拎著那些肉,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插進,一擰,門就開了。
房間佈置的很簡單,甚至可以說顏色單一。
顧夜尋扯唇:“我很欣賞你的品味。”
“謝謝。”葉絕在水龍頭下開始清洗血水,然後放在案板上,刀尖劃過肉的紋理,薄薄的肉片就切了下來,薄如蟬翼,十分精細。
顧夜尋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在廚房的刀功,眼神裡都是他沒注意到的欣賞。
他不幫忙,葉絕也不用他來幫忙。
一整套流程下來,顧夜尋突然覺得自己是個事外人一樣,頭一次產生了不好意思的感覺。
於是裝模作樣地擺弄了一下烤盤。
葉絕見他在那裡鼓搗,冷聲在他背後說:“搬到陽臺去,那邊有炭,你負責把烤爐燒起來。”
“好。”
將烤爐搬到陽臺之後,顧夜尋自己都覺得自己匪夷所思。
他剛剛是被指點安排了嗎?
好像是。
葉絕端著一盤肉擺放在桌子上,又泡了好茶。
順帶拍了兩根黃瓜。
然後將肉一片一片放在火爐上烤。
第一片她夾給顧夜尋。
這個動作十分自然,沒有恭維,沒有認真,就好像那塊肉直接甩進他盤子裡。
顧夜尋看著她。
葉絕神情冷漠,睨了他一眼:“看我幹什麼,嘗一下熟沒熟。”
顧葉尋:“……”
“你嘗。”
“矯情。”
葉絕用筷子夾過,蘸了蘸料,放在嘴巴里咀嚼。
“可以吃了,你自己夾。”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怎麼?顧先生吃飯都是讓人喂的?”
“如果你餵我倒也不是不可。”
“那我找你的司機來。”葉絕瞪他一眼,“我只給死豬打過針。”
顧夜尋唇角泛起淡薄的笑意,忽然他像是意識到什麼:“這是……死豬的肉?”
葉絕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開了一瓶啤酒,給他面前的茶杯添滿茶,抬起啤酒剛想碰杯,就看見顧夜尋臉色黢黑:“死豬的肉能吃?”
“這是農科院養的豬,不小心死了,凍在我大哥冰箱裡,顧先生不喜歡,可以看著我吃就行。”
葉絕對這種吹毛求疵的男人顯的有些煩躁。
說話也刻薄了很多。
顧夜尋不是沒聽懂她語氣裡的嫌棄。
當然他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今天這頓飯可是她親手做的,他真有幸。
顧夜尋開了一瓶啤酒,將茶水倒掉後,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