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損失我來負責,對不住了顧三爺。”
顧夜尋冷厲著一張臉,半邊身體隱藏在黑暗中,眸色深邃,如古潭的一枉井水:“他不適合做我們顧家隱藏在暗處的刀。”
青爺只是微微愣了一下,他打下的江山全部都要由那個小子繼承,除此之外,他不會給任何一個人。
這不是顧夜尋第一次否定他選中的繼承人的實力。
他知道,自己不能讓楚昂做這把刀,他要為楚昂的未來找一個保護傘。
而顯然顧三爺也隱晦地知道他的意思。
尖銳的刀和保護傘從來不是一對敵對的事物,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所以,他要讓這小子慢慢接觸,慢慢擁有實力。
青爺點燃一支雪茄,明明滅滅的煙霧繚繞起來。他不置可否一笑:“顧三爺,我聽聞您近日喜歡去一家名叫茵萊的餐廳。”
“您和葉醫生應該認識吧?”
他不輕不重的幾個字讓顧夜尋保持警惕,他一向喜形不露於色,卻不知自己這些天來的動靜全都落在他的眼裡。
青爺笑笑:“三爺不用太過緊張,您應該知道,這小子是孤兒院的人,是你認識的葉醫生的弟弟。”
青爺大半生都在江湖中度過,浸染出察言觀色的好本領,他只敢輕描淡寫地賭,顧三爺會看在孤兒院的面子上,淡化這件事情的影響。
顯然,如他料想的一樣,他鬆了口:“我給你三年的時間,如果不能把他培養成我想要的樣子,我們之間就沒必要合作。”
“好,但是培養新人難免會出意外,那小子造成的損失我來承擔。”
顧夜尋沒坐多久,帶著自己的保鏢先行離開。
萬徑今天也從南方回來了。
他拿著自己賺的一萬塊,交給李杏梅五千,自己拿了五千。
李杏梅驚訝地問:“你兩個月就賺了這麼多?”
萬徑:“是啊,我本來在廠子幹活,結果那天老闆看到了電視,認出來我,就讓我去他辦公室幹,我就在那裡跟著一個前輩負責一些法律業務,臨走時那老闆一共給了我一萬,說贊助我好好學習,三哥四姐不要我的錢,我就全部拿回來了。”
葛平親切地拍了拍萬徑後背:“你都比你爸我都厲害。”
“以後等我讀出來書,我一定做一個偉大的律師,爸,我告訴你,頂級的律師賺很多錢的。”
門口,剛回來的楚昂聽見律師兩個字後背就涼。
他蔫蔫的,“四眼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