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無利可圖,不過是想博取些許名聲罷了,不似君子,亦不像小人。”
“你!信口雌黃,你竟然敢汙衊老夫!”
“本官可沒有汙衊陳御史。”周侍郎搖頭晃腦道,“莫不是真如坊間所傳,陳家公子武藝不凡?要不然陳御史怎麼會盯著張將軍不放呢?”
“胡言亂語!張文遠伏法和我兒有什麼關係?我兒若從軍,定從那軍校做起,以武藝揚名、以謀略服眾、以軍功論官職!老夫乃是御史,豈可行那營私舞弊之事!”陳御史被氣得不行。
周侍郎卻笑道:“本官可沒說陳御史營私舞弊,莫不是氣糊塗了,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好,好,好。”陳御史反而不氣了,冷聲說道,“既然周侍郎覺得張文遠不該伏法,那殿下所立律法有何成效?誰還會畏懼?”
“陳御史所言詫異,本官可沒說張將軍沒有錯。再說了,律法不是讓人畏懼的,而是約束萬民,使萬民敬畏的。”周侍郎說完,眼中還露出一抹不屑。
陳御史見到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大喝一聲:“好!殿下,您也看到了。老夫和周侍郎不熟,他不瞭解老夫為人,罵老夫是偽君子,老夫不怪他,不過老夫卻要讚賞周侍郎乃是真君子!殿下,周侍郎不以老夫粗鄙,不以私交論公事……”
“老匹夫,你陰我!”周侍郎察覺到了不對,想要打斷陳御史的話,“殿下!休聽那老匹夫胡說!老匹夫你住嘴!”
可惜無論他如何叫罵,陳御史依舊不疾不徐地說道:“周侍郎大義,也認可了臣的觀點,請殿下誅張文遠以正律法!”
“老匹夫,本官和你拼了!”周侍郎已經顧不得其他了,起身就想和陳御史拼命。
張遼是什麼人?那可是最早跟著王弋的戰將。且看看張合如何?犯了那麼多錯,誰敢說句不是?誰能說句不是?還想著殺他?
周侍郎都不敢用眼神去瞟那幾個武將,陳御史是御史,嘴上沒有把門的見誰都說殺誰,沒人會當真,王弋自然也不會因為御史的幾句話殺人。
可他是侍郎啊,說話要講證據,誣告不是沒有代價的!
張遼又是河北出了名的老好人,他要是真牽扯進去,都活不到王弋收拾他那一天。
就在他放下一切打算以命搏命自證的時候,一道人影忽然飄到眼前,一把將他拎回自己的位置。
周侍郎一陣恍惚,見到眼前竟是一個可愛的娃娃臉女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是何人?膽敢羞辱本官!”
“家妹不過是給在下推車的,不是什麼大人物。”女子還沒說話,一道男聲響起,“在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不過周侍郎還是要講點禮數的,朝堂之上怎能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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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侍郎的眼神狠狠掃了過去,定格在群臣之中唯一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
男子沒了手臂,官服的袍袖放在了腿上,也正在笑眯眯地看著他。
夔音寺卿——袁流。
周侍郎心中一瞬間升起了無邊厭惡,幾乎想要當場吐出來。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其實很煩王弋的一些臣子,那些臣子出身十分高貴,可在他們本家的地位又十分低賤,是奴僕般的存在。
那些人如今走到了臺前,仗著自己身後龐大的世家,根本不給他們這些正統世家子弟面子,就像王弋手底下的瘋狗一樣,逮著誰咬誰,而袁流就是那些瘋狗的頭頭。
“原來是袁寺卿。”周侍郎陰陽怪氣道,“這殿上那麼多侍衛、禮官,用不著袁寺卿管禮儀吧?怎麼?嫌夔音寺管得太少嗎?”
“豈敢豈敢,在下乃是殘疾之人,蒙主公不棄委以重任,夔音寺在下每日都要兢兢業業,哪有本事管其他的。只是在下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