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家嗎?」
她搖著頭說:「我們去你家吧。」
見他明顯呆住,她揚起下巴問道:「怎麼了,害怕了?」
他倒不是怕,就是被嚇到了。
他不保守,只是傳統,而她的主動,並不讓他反感,而是隱隱生出心疼。
不是破罐破摔要賭氣,也不是自怨自艾裝可憐,她的眼神裡,有一股就算遍體鱗傷也無所謂的蒼涼,比海風更刺骨。
她吸了吸鼻子,左搖右晃地說:「你要是再不回話,我就要走了。」
江潮才收拾住心緒,隨即相邀道:「你能喝酒嗎?我在家煨著兩壺酒,現在回去的話,溫度正好。」
杏臉桃腮上現出一抹考究神色,有些不敢置信地盯著他,計量著兩壺是有多少。思考過一秒,也想不出來,索性直接轉身朝馬路上走,背聲向他催道:「那我們快點走吧,你的車停在哪裡?我想試試怎樣叫溫度正好。」
看著飾演言之瑜的女孩,聽著她有些彆扭地說出這些話,叢昕才醒悟——原來跳脫出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自己的行為多少是有點離譜。
昨天飯桌上,兩女生說自己隨便,其實也不是沒有根據。
但自己直到此刻才覺得心驚,是因為江潮的眼神。
那個男生在面對言之瑜時,目光裡若有若無地釋放出來憐憫。
隋遠當時也是這樣看我的嗎?這個問題在叢昕腦海里跳來跳去。
那一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真正出事,是在早上。
第7章 爭執不斷的一夜情
叢昕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地毯上,耳側是隋遠平靜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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