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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高三於很多人而言都是難忘的,因為那是一段經歷漫長回憶起來卻短暫的歲月。南調自然不用擔心什麼高考,所有的事情她老爸都會安排好,她只要想好願意去哪所高校就可以了。雖然安向陽總是嘆著氣地勸她好好複習,但她也有她的歪理:這麼多年都沒有好好對待過書本,現在臨時抱佛腳肯定也是徒勞,又何必白白浪費在此呢?倒不如趁早找到一個好老公,緊緊綁著潛力股才算實際。

安向陽每到這個時候也就只能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髮,無奈笑著。

他們之間也會爭吵,但大多時候都是安向陽妥協,先說愛的那個總是輸家。她總是張牙舞爪的樣子,偏偏他只能丟盔棄甲,在她面前俯首稱臣。一步步的退讓,他也會累。

南調隨著安小離進入了A大,其實就算沒有安小離,她也是選定了A大的,因為安向陽在那裡。只是她不明白A大雖好,但政法專業並不算是頂尖,憑安小離當年的高考成績完全可以選擇北京一家頂尖的政法大學。然而安小離就是這樣,只要她不想說別人再問也是無用。哪怕是後來她私自休學一段時間生下了丫丫,南調問了七年也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接到A大錄取通知書當天她和安向陽約出來慶祝,雖然她的高考分數慘不忍睹,但是她那無所不能的老頭子總會有辦法讓她如願以償。南調也明白,除了在自家老媽那件事情上,南山沒有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他已經在盡己所能的給她一切,可惜南調總是覺得她和老頭子之間的關係想要緩和簡直無跡可尋。

“安向陽,我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南調三杯酒下肚,眼神已有些迷離,抬著紅撲撲的小臉蛋看著他,在月色的對映下多了幾分迷人。

安向陽上了大學兩年,宿舍裡男生和女生出去過夜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了,舍友每每問起他和他的小女朋友原來還停留在最純潔的階段,莫不是抑鬱或調笑。“南調,你醉了。”安向陽只是微笑著,穩穩地扶住了南調搖晃的身軀。八月盛夏,肌膚相觸,有說不出的曖昧情潮在湧動。

南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然是在家中,下了樓,難得的老頭子也在。南山面上是稀有的嚴肅:“調調,昨晚送你回來的人是誰?”

“你女婿。”南調促狹地看著老頭子越來越凝重的臉。

“你荒唐!”南山怒不可遏地用手拍著桌子,“你才多大就知道和那些個男人出去鬼混了,遲早有你的苦頭吃。”

南調抬高了下巴,倨傲地偏過了頭:“你剛好在家才看到而已,這樣的事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就是喜歡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呆在一起,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pia地一聲,南山一個巴掌扇上了南調的臉,他是氣急了,當看到南調已經微微開始泛紅的臉時,他也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對不起這個女兒,所以一直以來對她的任性胡鬧也是聽之任之,再荒唐他也不過是罵幾句,今天是第一次動手。他驀然想起調調小時候他用滿嘴的胡茬扎得她“咯吱咯吱”笑的場景,還有他將這個寶貝女兒舉高過頭的歡樂,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他赤手空拳打下的江山始終有一天是要交到她手上的,他知道她不屑、不稀罕,但是那沒關係,他會幫她找到一個足以照顧她、愛她的那個人,接納他所有的一切、延續他的生命,替他繼續照顧這個女兒。

“我恨你。”南調看著他,面無表情,方才眼中的挑釁都蕩然無存了,只剩空蕩蕩的寒心和冰涼。

番外:調調很洶湧(三)

南調升上了大二,安向陽也開始了畢業實習。

他們之間還是一貫的相處模式,南調步步緊逼、安向陽慢慢退讓。南調習慣了有人寵有人愛的生活,她甚至一度認為她和安向陽就會一直這麼平靜地走下去。他們從來沒有越過雷池一步,安向陽總是說,直到他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