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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言兩語繞開話題,生生將欲開口的駱寧擋在牆外。

這天接了丫丫出院,難得的韓奇沒有瘟神似地出現,駱寧心裡暗喜不已。誰知安小離將孩子送去了父母家,便百年難遇地說要送他回家。駱寧自然更是樂不可支,暗想幾天來裝的虛弱竟不是白費的。那日安小離說和韓奇即將結婚,他心中早已警鈴大響,但也知道安小離就是那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既然決定了輕易又豈會反悔?他自是不能眼睜睜看他孩子的媽就這樣為別人披上嫁衣,到時候恐怕自己披上袈裟都趕不及了。

“安小離,其實”駱寧急急地開口,卻又被安小離很不給面子的打斷了。

“你什麼都別說,聽我說。”安小離淡淡地彎了下嘴角,她雖性格嚴謹,卻是個愛笑的人,往往笑起來很淺又轉瞬即逝,但駱寧每次看她笑心裡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當然業界也有不少人稱安小離為“笑面虎”,每每嘴角一歪,想必就是有什麼計謀醞釀成熟了。“駱寧,我不明白你現在的所作所為是什麼意思,但是希望你明白我快要結婚了。”

“我以為你會明白,”駱寧有些窘迫地移開了視線,“我以為我已經表達的夠明白了。”

安小離略帶譏諷地看了他一眼:“哦?一個吻?還是你墊交的手術費?”她嘆了口氣,“駱寧你不要幼稚了,我孩子都可以給你生,一個吻於我而言算什麼,我承認我當時可以掙扎,甚至是七年前我也可以掙扎,但是我沒有。”她苦笑道,“我不想嘴硬,我沒辦法拒絕你,從小就是這樣。我甚至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那些究竟算什麼,親情?愛情?友情?似乎都不是。”她一向冷靜自持,唯獨在他這裡栽了跟頭,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或許從那年她奶聲奶氣地跟在他身後喊他“駱寧哥哥”開始,又或許蔓延在他從小到大為她打的每一次架。

青梅竹馬,最親近卻又是最遙遠的距離。

“駱寧,你成熟一點吧。”他長她兩歲,卻總是在小事上逞能,大事上次次都不如她。安小離依舊認真的開著車,一絲不苟的樣子簡直讓駱寧懷疑那些話不是從她嘴裡吐出來的:“哎,駱寧,你說我喜歡你什麼呢?”明明很曖昧的一句話經安小離這麼一說,完全變了味,甚至讓一向自信的駱寧也在懷疑,是啊,她喜歡我什麼呢?

也許在外面那些人看來,他駱大少什麼都不缺,該有的他都有。當那些鶯鶯燕燕在各種場合以不同的方式向他示好時,他也在想她們究竟是愛他這個人多一些,還是愛駱寧所擁有的這一切多一些。誠然,駱寧當然有他的魅力,相貌堂堂為人爽朗風趣,很少有女人不會被他無傷大雅的玩笑給逗樂。然而褪去一身繁華,面對這個他從穿開襠褲就認識的女子時,他才發現他所有的驕傲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

她說,他不夠成熟。

他會兢兢業業地挑燈在辦公室裡鎖眉思考策劃案,也會很不情願地面對一桌子心懷鬼胎的商業夥伴卻還要笑臉相迎,最後應酬到胃出血。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一個二世祖,漸漸地那些從前對他不屑一顧的人開始改變初衷,他國外那幾年學不是白上的,也許很多人都覺得他出國是為了別的荒唐理由,但他捧回的畢業證和每年的高額獎學金不是假的。然而所有的一切在更為成熟的安小離面前都是那麼蒼白,七年了,她還是站在他面前,說,你不夠成熟。

“生下丫丫的那一刻,我給自己一個期限,等你七年。可是丫丫七歲生日那一天你還沒有回來,我陪著她吹完蠟燭,有一些東西隨著火光熄滅也就滅了。七年零四個月,你回來了。我在駱氏看到你,當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