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嗇給了,徑直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樓道里。駱寧鎖了車,快步跟上去。前面一個玩命的跑,後面一個死命的追。安小離高考體育時都沒這麼賣力,家門在望,她哆嗦著開了門,眼看成功抵達,駱寧還是搶先一步伸手擋住了即將關上的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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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離有些內疚的從臥房裡拿出醫務箱走到客廳遞給駱寧:“喏。”
“你讓一個手受傷的人用腳去包紮嗎?”受傷的某人故意狠瞪了她一眼,結果安小離如願更加虛心的低下了頭。
“哦。”她認命似的翻開了醫務箱,拿出酒精和紗布,認認真真的在駱寧伸過來的受傷搗騰。駱寧開始齜牙咧嘴的倒吸冷氣,安小離窘迫不已,“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下手太重,可誰讓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想破門而入啊。”
“你少惡人先告狀,你原先就沒想讓我進來。我倒是要好好瞧瞧,你這個讓我付出血的代價才能進來的房子到底有什麼不同,難不成還藏著男人?”他故意四處留神,偷偷的卻還在打量安小離的反應。
安小離給他包紮好了,開始收拾桌上殘留的物品:“你放心,雖然之前韓奇有我這裡的鑰匙,但我們沒有同居,而且我和他現在徹底掰了,所以這屋裡唯一的男人就只剩下你自己了,不過現在你也可以走了。”
原本站著的駱寧一聽這話,乾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走了:“你這是過河拆橋,安小離,不帶你這樣的啊。”
她反問:“過河拆橋?我過了你嗎?”
“咦,你這話就不對了啊,不是我你現在還指不定在壓馬路呢。”
安小離絲毫不領情,白了他一眼:“那我也能自己慢慢走回來。”
再這麼下去估計又得吵了,駱寧明智的決定不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往見你也不是個投懷送抱的主啊。”
“有人說我是別人穿過的破鞋,一腳就把我踹了,我這打折處理估計都賣不出去了,總得找當初把我穿破的那人一個說法吧。不過現在看來我的銷路真的不太好。”年紀越大心事越多,1G的心裝2G的煩惱。她過去的二十幾年人生裡沒有一次像今天這麼奔放,當時一口氣跑去駱寧家,腦子裡面想的就是趁著現在還年輕把能幹的壞事都幹了吧,沒幾年了。
韓奇當初問她,如果換成駱寧呢,她可以沒有任何結果的等駱寧七年,為什麼不願意給韓奇一個機會呢?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她等夠了,又也許是因為她再也沒有了年輕時義無反顧的勇氣。她苦等了七年,真的完全放棄駱寧不可能,有不甘心的成分,更多的卻是那二十幾年沉沉的沒有說出口的愛意。她以為她找到了那個最合適的人,大家不是都說最後同你結婚的往往不是當初你最愛的和最愛你的那個,而是最適合你的。可是她找錯了,也許她該慶幸,這個事實她不是在他們婚後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後才發現,她該感謝韓奇的放棄。或許愛真的是輸不起的遊戲,付出全部以後,留下的可能僅僅是刻在心底的一道傷痕。連韓奇這樣靠譜的人到最後都這麼不靠譜,那她幹嘛不能找一個不靠譜、但是她愛的人去試試呢?他浪子心性也好,喜新厭舊也罷,不去拼一拼怎麼就敢肯定自己一定不會是他的終點呢?
駱寧洋洋得意道:“可是連我都不要你,所以你剛才肯定生不如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那晚第二天韓奇看到了。”
“你想說是因為我,所以他才不要你?”駱寧挑了挑眉,玩味的看著對面站著的神情漠然的女人,“我想我的確該負責,其實我一直都想對你負責,但你一直不肯,我有什麼辦法?不過這次你的確是冤枉我了,那天晚上我們倆真的純潔得連耶穌都羞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