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陸寧景還接到了樂樂打來的電話,樂樂聲音嘶啞,一個勁地道歉,說他們威脅她打這個電話,她才打的,並不是有意陷害他。
陸寧景問她是誰威脅她的,樂樂又不記得了。
陸寧景也不指望能問出什麼來,和樂樂說了沒事不怪她之後就掛了電話,不是他多大方或者多聖母,這件事情說得更難聽一點,是他連累了樂樂,沒什麼好怪她的,對方的矛頭是他,但同時的,他和樂樂以後肯定就基本是路人了。
其實曾經最親密的人走到這一步挺悲哀的。
很快到了週六。
現在已經接近元旦,天氣已經非常冷了,陸寧景把他的風衣給找出來,裡面穿了件厚厚的羊絨衫,套上風衣,再穿個緊身加絨褲,再穿了個馬丁靴,與平時穿西服皮鞋比起來,簡直暖和到家了。
鄭恆見到陸寧景的時候,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良久,陸寧景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攏了攏風衣,“我穿得很奇怪?”
“不,很好看,走吧,進去。”
鄭恆還跑去買了一大桶的爆米花,陸寧景看他和女朋友約會一樣,小聲道:“生活技能基本為零,把沒技能倒是點到滿級了。”
不知道他的聲音不算小還是鄭恆的耳朵太利,居然被他聽到了,鄭恆一本正經地道:“我只為你做過這些事情。”
“切,誰信啊。”陸寧景梗著脖子道,如果不是這時候燈光比較昏暗,鄭恆一定可以看到他耳邊的紅暈。
鄭恆選的是m國最新上映的一部大片,激情刺激,加上3d效果,畫面非常震撼,本來很適合男人看,也很能引起人的觀看欲的電影,陸寧景居然看著看著歪在椅子上睡著了。
鄭恆看在一片驚呼,外加那麼強悍的音效下,睡得一塌糊塗的人,真是又好笑又心疼,過幾天宏亞就截標了,他可以想象陸寧景這陣子有多累,原本只是想約他出來看看電影放鬆一下,結果這小傢伙就這樣睡著了。
他稍微往陸寧景的方向挪動了點,讓他靠在自己的肩頭睡,又把放在椅子扶手上的外套披在陸寧景身上。
陸寧景很準時地在電影結束的時候醒來,剛睡醒的他一時間不知今夕何夕,甚至都想不起來這是在哪裡,迷濛間,呢喃著問了句:“幾點了?”
“上班要遲到了。”鄭恆逗他。
果然,肩頭的人立刻彈起來,看到自己身處電影院,才舒了一口氣,同時瞪了眼鄭恆,把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拿下來扔還給他:“騙子。”
“說陪我來看電影,結果自己睡著了,說吧,怎麼補償?”
“你沒說我要從頭到尾睜著眼睛陪你看吧,”陸寧景覺得越和鄭恆相熟,就越會發現這個男人的無恥之處,還是一本正經地無恥,“誰讓你不去吃飯的。”
“親我一下,就當兩清了,你覺得怎麼樣?”
“。。。。。。”陸寧景正想說他無恥地時候,眼珠子一轉,說,“行啊,你把眼睛閉上。”
這會兒電影院的人都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了,但這也算公共場合,鄭恆看陸寧景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就知道他肯定沒有好事,但還是很配合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他的臉上傳來一陣刺骨的寒意,把他凍得哆嗦了一下,睜開眼,就看到陸寧景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
鄭恆失笑:“原來你的嘴長手上。”
“我先親了一下我的手,再放你臉上,這算間接性接吻,你也沒說怎麼親啊。”
“。。。。。。”鄭恆搖頭,算是敗給他了,沒有繼續計較這事情,轉而把他的手抓住,裹在掌心,“不是披了衣服睡嗎,怎麼手還這麼冰。”
“我手就這樣,”陸寧景想把手縮回來,不想鄭恆不放,他心虛地看了眼四周,又警告地瞪了鄭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