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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幾分鐘後,他重新上馬,再度嘗試接近她。但這次他沒有靠得太近,而且側著馬身使馬不容易注意到她。

如此一來,沃夫才能夠放鬆些。這就是為什麼敏麗知道他發覺即使兩人之間隔著一段距離,她還是在低頭看著他。

由於戰馬的體型巨大,所以沃夫的身高仍然不足以使兩人平視對方。他顯然不喜歡被迫抬頭看她,即使只是幾寸。

敏麗故意作對似地在馬鞍上挺直背脊,使兩人之間的落差又多了幾寸。沃夫見狀厭惡地哼了一聲,然後調轉馬頭準備走開。

接著她痛得倒抽了口氣。

那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她絕不會故意引他回來。她只是很驚訝聽到箭朝她射來,接著就感到上臂一陣刺痛。箭擦傷她後繼續往前飛,射入附近一棵樹的樹身裡,但在沃夫轉頭看她時,她還是不敢置信地瞪著出現在她斗篷上的鮮血。

他看到鮮血的反應比她快了點。他在幾秒鐘內就把她從跺跺背上抱到他身前的馬鞍上,用他的臂膀和斗篷把她裹住。“準備戰鬥!”他大叫。他的騎士立刻拔出武器朝他靠攏。

她徒勞地嘗試在裹住她的大斗篷裡找尋可以讓她把頭探出去的縫隙。接著沃夫的馬開始賓士,於是她不再嘗試。

她覺得有點頭昏眼花,賓士回城堡的顛簸使她的手臂痛得更加厲害。

抵達吊橋時,敏麗已經毫無知覺。她生平第一次昏厥,不是因為疼痛,她比大部分的人更能忍受疼痛,而是因為失血過多。由於她被沃夫的斗篷密不透風地包裹著,所以他們兩個都看不到她持續流了多少血。

“醫生為什麼這麼久還沒來?”沃夫問。

“也許是因為我沒有派人叫他來。”喬安妮悄聲回答。

“那應該是你到達時做的第一件事。現在就去叫。”

敏麗知道他們就站在附近,她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那個力氣。她仍然感到頭暈目眩,耳鳴使她聽不清楚。她知道她需要睡覺來恢復體力,但手臂痛得她睡不著。

“你叫他來,我就鎖門。”喬安妮說。“他能為敏麗做的我都能做。看看她!她已經流了那麼多血,不能再失血了。”

“胡說──”

“隨便你怎麼想,但根據我和姐姐的經驗,放血使毒素流出或許能治某些疾病和感染,但就單純的受傷和乾淨的傷口而言,我們從來沒見過放血使病情改善,使病情惡化反而比較有可能。何況,姐姐討厭水蛭,她不會感謝你在她沒有力氣扯掉牠們時把牠們帶來。”

“我不要她感謝,只要她康復。”沃夫僵硬地說。

“那就把她交給我來照顧。如果你真的想幫忙,就去告訴家父敏麗傷得不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沃夫猶豫片刻後說:“如果她的病情有任何變化,你會通知我嗎?”,

“當然。”

“她醒來時我想見她。”

“只要她同意見你。”

他哼了一聲,然後命令:“我沒要求她的准許。叫我來就是了。”

房門砰地一聲在他背後關上,由此可見喬安妮剛剛有多麼使他惱怒。敏麗還是無法睜開眼睛看他走了沒有,但她努力張開了嘴巴。

“不要……叫他來。”她有氣無力地說。

喬安妮溫柔的手立刻來到她的額頭,安撫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噓,你打算睡上一個星期。他不會無禮到打擾你睡覺。”

“不……會……嗎?”

喬安妮嘖嘖作聲。“我不會讓他打擾你的。好了,忍一下,我要替你包紮傷口。幸好縫合傷口時你沒有醒。”

“多少?”

“六針。”喬安妮說,知道姐姐在問什麼。“我很小心,沒有留下皺褶。”

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