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看到更多、知道更多、也會更清晰地認識到朋族文明相比亞都文明這樣高等文明時的弱勢，從而漸漸認同亞都文明的偉大，並主動地去推而廣之。至於亞都文明被朋族文明比下去，那在殘魂亞都看來根本就是妄想。

另一方面，由一個完完全全的朋族人張衍來推行這些，也不會受到朋族那些長老的抗拒。

或許，他們還會以為這完全是張衍自己提出的、屬於朋族的文明也說不定。

那就更好了。

如此一來，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下，亞都文明就能完全侵蝕朋族文明。並在最後時刻，讓所謂的朋族完全轉變成亞都族，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事實上，類似的舉動，宇宙中的高等文明對土著做的可不少，否則為何宇宙之大，高等文明的類別卻為何少之有少？新發展出來的諸多初級宇宙文明又為何如此相似？

這不過是宇宙各方都心照不宣的東西而已。

至於這種毫無保留的融合之下，殘魂亞都自己將沒有任何主導權、甚至根本沒有自我意識殘留的問題，在常人看來或許很嚴重，可在高等文明的傳承者殘魂亞都看來根本沒任何問題。

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讓亞都文明延續，為此付出一個個個體、還是缺陷個體的自我意識，完全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雖然心中仍舊帶著些警惕，可張衍最終還是覺得融合帶來的好處更多些。

殘魂亞都已經給出了這麼多好處，甚至願意放棄自我意識，唯一的願望就是讓張衍能夠讓亞都技術發揚光大。拋掉之前殘魂亞都某些舉動給他造成的影響，單從人性上看，張衍覺得如殘魂亞都這樣的人，的確是很偉大。

此時的張衍對殘魂亞都，不僅恨不起來，反而有些佩服。

而以朋族的結果論來看，將起初與結果相對比，他張衍也根本上就是大賺了一比：一開始只不過是個被祭司判定為最高成就也就是靈魂級的技術人員，可他現在呢？已經是幽神級高期，融合後甚至可能達到陰神級。再加上亞都族的技術，那他成為朋族最偉大的科學家、甚至與最偉大的統治者都不在話下。

至於文明的獨特性，這一點也不過是在長老院和高階科學家心中保留著，作為普通人的張衍哪在意這些，又哪兒知道這些？

恐怕，即便是殘魂亞都毫無保留地告知張衍，這樣融合之後，他張衍一步步走下去，未來的朋族很可能變成亞都文明的繼承者，甚至就是成為新的亞都文明主體而失去朋族文明的獨特性，但他或許也不僅不會退縮，還會甘之若飴吧。

這在很多初級文明甚至於中級文明中都不少見，特別是面對致命威脅之下，又有幾個文明能夠為了保證自己文明獨特性而去付出代價呢？

而殘魂亞都對此保密，也不過是避免意外而已。

於是，在怎麼看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條件之下，張衍這名生長在單純的朋族，又還只是停留在大學階段思維的少年，最終經過幾天短暫的思考之後，選擇了將殘魂亞都融合。

……

融合進行的異常順利，殘魂亞都似乎在說服張衍的同時也將自己說服，做出了毫無保留地將自己一切都奉獻出去的舉動，以至於張衍都感到詫異。

或許，完全的給予也是完全的佔有，在殘魂亞都沒有一絲抗拒和隱瞞的情況之下將其融合之後，新生的張衍的的確確是以朋人張衍為主要思維，他所多出的不過是如同前世記憶一般的過去龐大內容。

如果換成空幻來說，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穿越者被本土居民吸收的特例，只不過這個穿越者是本宇宙高等文明的傳承者而已。

但正因為這樣，張衍卻變得迷惘了。

為什麼要付出這麼多呢？

幾天前還只是普通朋族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