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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深深盯了他一眼,她忽地偏過臉,嗷嗚一口直接啃在他的手指指尖。

“——!”波魯薩利諾狠狠一窒,呼吸瞬間灼重,卻只能渾身僵硬不敢亂動,唯恐一不留神就陷入異常糟糕的境地。

她其實咬得不重,齒間啃噬他的皮肉,慢慢地一點點研磨撕咬,柔膩溼潤觸感變成悠長細膩的折磨,細細刺痛裡派生出會令人發狂的酥/癢。

這樣情況下,因為哪怕是最微小的動作,也會叫他理智失衡。

………

隔了不知多久,幾分鐘亦或者幾秒鐘,總之對波魯薩利諾來說,糊成一團的腦子裡已經不存在時間感,裹著指尖的溫軟撤離,美妙的煎熬終於結束。

磨完了牙,千歲百歲的神色也變得沉靜,眼眸恢復清澈,方才一剎那的暴戾陰霾,如曇花開謝般杳無痕跡。

恨恨白了他一眼,然後她悠悠地起身,把臉轉到別的方向。

波魯薩利諾垂下眼簾,掃了眼溼漉漉的指尖又飛快轉開視線,暗自苦笑一聲,隨後跟著站起來,故作不經意地把手背到身後,握掌成拳。

收緊的力道,握在掌心的指尖,指甲縫隙滲出淺淺血絲。

神色自若的撩高眼皮,目光環顧周遭一圈,波魯薩利諾發現,其他人眼光極其古怪。

許是還沒從目睹他和她的互動裡緩過神,眾人的視線在他和她之間反覆打轉,面上神情是掩不住的愕然。

漸漸的,年輕海兵們把注意力停在千歲百歲身上,眼神流露出一種非常細微的異樣。

冷哼一聲,波魯薩利諾強迫自己壓下心頭浮現的不悅,錯開那些會讓他想發怒的目光,眼睛看向為數不多仍然停在他這裡的注意力。

這其中尤為尖銳的一道視線,是澤法。

那男人眯著一雙灰藍眼睛,神色冷峻,眼底深處透出一線揣度思量。

兩人四目相對,片刻過後,澤法忽然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復又調開視線,卻什麼也沒說。

………

又間隔良久,自遠處被空氣捎帶來的詭譎動響,驚破這片古怪又凝滯的氣氛。

沉悶又尖利,彷彿是隔著門扉什麼東西死命抓撓,又象是厚厚紙張被撕裂,然而,那些聲音細碎又短促,不過轉眼間就消失。

聽得異動,在場所有人神色俱是微變。

特里頓准將驀地抬手按住腰際長刀,“衛兵!”沉聲下令的同時足下縱起,剎那間朝著發出聲響的方向疾掠。

鷹隼般身影眨眼間消失在拐角盡頭之外,收到命令的衛兵即刻緊隨而去。

依舊留在現場的數人彼此對視一眼,澤法往前邁出幾步,從原本與外海的一牆之隔站到眾人與走廊拐角之間位置,擋掉遭遇突襲的可能性。

波魯薩利諾伸出手,一把將千歲百歲扯到自己後邊,之後才望著異狀突發的方向,眉心微不可察顰起。

那個方向是都姆茲一行人的住區,除了國王、寵姬、宰相,房間裡還住滿奴隸,可是一般情況下,奴隸們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脖子上鎖的微型炸/彈,隨時可能炸爛腦袋。

那麼,很可能就是方才離開的女侍,和正在審訊她的衛兵,那兩個人發生了什麼意外。

………

想了想,波魯薩利諾拿眼角餘光瞥了眼藏在人群最後方的詩蔻蒂,她的那名侍女是唯一一個不戴鎖圈的近侍,應該是後宮女官之流,並且得到詩蔻蒂的信任。

也或者,原本侍女就不是奴隸。

如果那意外…是女侍做了什麼?

一瞥之間,波魯薩利發現詩蔻蒂被軍醫扶著,或者也可以說帶著點扣押味道的制止行動,她的神色看起來與其他人一樣,迷濛不解裡帶著些驚惶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