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這一切,肯定跟進來的啞老頭有關。
一股寒氣,從他的脊背冒出來:如果對方剛才心存歹念,那麼他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躺在冰冷的地面。
果然是天外有天啊!
但是陳東方依舊保持著冷靜,朝楊紅軍點點頭:“紅軍,我們先回去吧。”
然後他又轉向楊紅纓:“這件事,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能改變主意。”
說完,他就邁步向屋門走去。
不過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上半身一動不動,一直走出大門外,來到吉普車前面,才感覺雙臂終於開始有了些知覺。
“紅纓,我下次再來看你。”
楊紅軍也一跺腳,然後又望了劉青山一眼:“你真是紅纓的……算啦,這事我也不管了。”
他緊追著陳東方出門,鑽進吉普車,兩個來時意氣風發的人,都各懷心事,悵然離去。
在他們來這個小山村之前,肯定想不到這樣的結果。
“師父!”
劉青山這時候才體會到,有一位師父替他遮風擋雨,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不過他更清楚:打鐵還需自身硬,以後更要下苦功夫,跟師父好好錘鍊。
啞巴爺爺依舊樂呵呵的,還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拍劉青山的肩膀,手上還比劃兩下。
劉青山不由得汗顏:師父是問他佩戴狍子角了吧,剛才表現得很勇敢。
這時候,身邊傳來嚶嚶的哭聲。
是楊紅纓,剛才一直表現得那麼堅強,現在終於忍不住了。
她一邊哭還一邊自責地念叨著:“爺爺,三鳳兒,都怪我不好,是我差點害了你們。”
劉青山連忙安慰她:“老姐,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誰叫我們是一家人。”
“誰跟你是一家人!”
楊紅纓紅著眼睛,白了他一眼。
這是你剛才說的好不好,是誰口口聲聲說,這裡就是你的家呀?
劉青山眨了眨眼,覺得還是不要跟女人爭論的好,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去張羅叔家喝喜酒呢。
他估計,老姐現在心裡都快要是羞死了,竟然當面說出那種話。
不過好像也沒說謊,那幾天大姐夫不在家,楊紅纓跟大姐一起睡,雖然隔著幔帳,確實是一鋪大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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