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葉護士,我兒子小文呢?他進去快一個星期了還沒有出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護士面有難色的看著她:&ldo;你兒子被送到縣醫院去了。&rdo;
&ldo;你說什麼?為什麼送他去縣醫院?&rdo;
&ldo;我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放心吧,他們會盡力幫助你兒子的。&rdo;
&ldo;葉護士,求求你告訴我小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ldo;他被感染了。&rdo;護士猶豫了一下說,&ldo;不過很快就沒事了,你先回去吧。&rdo;
&ldo;感染了?&ldo;母親疑惑的看著她,&ldo;護士,小文他會不會。。。&rdo;
&ldo;不會有事的,你先回去吧,一有訊息我們會立刻通知你的。&rdo;
母親將信將疑的回到家裡,隨即她聽到了一個可怕的訊息:整個淳安縣已經爆發了瘟疫!整個縣已經被武裝隔離了!同時,從外地回來的人帶來了訊息:在外做生意的我的父親楊瀚由於日程延誤,沒有及時在封鎖前趕回淳安,只好留在了杭州。就這樣,我們一家4口人被分開在了3個地方。
三天後,我們接到一紙通知,通知證實徐文已經被瘟疫感染了,現在正在縣醫院接受治療。通知還要求我們留在家裡不要外出,以避免感染和被感染。
到公佈真相的那天,已經有許多人倒下了。而之後,瘟疫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蔓延著,在全省以致全國範圍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各地的救援藥物和人員不斷趕來,一場持續了近1年的人與瘟疫的殘酷鬥爭開始了。
當時瘟疫區內勉強還可以通行,我母親因為關心徐文的安危,冒著生命危險從鄉下徒步走到縣城,並且一路打聽到了縣醫院。但是當她到了縣醫院以後才知道,因為病患過多,醫院將病人分批轉移到了由各地支援醫師組建起來的臨時醫院。徐文也是其中一個。
於是我母親又逐個逐個的去查詢那些臨時的醫院,手裡拿著鄉下畫師根據我畫出來的畫像,哀求臨時醫院的醫生護士幫他尋找他的兒子,半個月的時間,她走遍了全縣城所有的治療醫院。
那是一段白色恐怖的日子,因為瘟疫死亡的人不計其數,人們大都遠遠的躲到深山去,或者躲在家裡不敢出來。縣城平日熱鬧的情形不復存在,整個小城變的蕭索冷清了,只有運送病人的醫生護士和運送屍體的工人在不停的忙碌著,哀號和抽泣在大街小巷此起彼伏。但是我母親絲毫沒有恐懼,依然執著的追尋著兒子的下落,終於有一天,一個醫生認出了畫像上的人。這位姓陸的醫師告訴我母親:他曾經在充作太平間的老宅子的後院看到過徐文的屍體。
按陸醫生的說法,徐文已經死了,但我母親始終也沒有接受徐文已經死亡這個事實,她依然滯留在瘟疫橫行的縣城,四處尋找兒子的下落,直到被強行送回了鄉下老家,由我父親的族親看管了起來。
其間,我母親又多次逃了出來,獨自跑到縣城,但依然一無所獲。直到1年後,瘟疫徹底消失了,我父親回到了家中,託人尋遍了淳安縣城的幾乎每個角落,也沒有找到徐文,於是我們終於不得不接受了徐文已經離開我們的事實。
&ldo;但我母親從來也沒有放棄過,實際上,我母親長達20年孜孜不倦的尋找並非沒有結果,在徐文失蹤後的第二年春天,也就是瘟疫即將平息之際,父親的族人以為我母親或許已經放棄了尋找兒子,所以不再限制她的行動。但獲得自由後,我母親卻再次出走,在縣城租了一間小屋長住下來,每天早出晚歸的走遍城市的每個角落,問遍她所能見到的每一個人。
&ldo;功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