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貫民回到辦公室,見唐毅神情沮喪,回頭看了眼門口,“你這是咋了?”
斜眼瞅了一眼,唐毅趴在桌子上,“這裡以後我可能不會經常來了,醫務室這邊你多操點心。”
張貫明沒好氣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搞的像你在醫務室幫了多大忙一樣。”
正如張貫明所說,唐毅來校醫務室大半個月來,除了處理一些疑難雜症,就沒有真正意義上坐過珍。
想到詹院長臨走時如釋重負的樣子,張貫明有些好奇,“唐毅,詹院長找你有什麼事?當然,如果你不願意說,也可以不說,全當我沒問!”
“有什麼不能說的!”唐毅靠在椅背上,看著天花板,唉聲嘆氣道,“詹院長讓我去給大一新生上中醫基礎學!”
“噗!”張貫明一口茶水噴在面前的電腦螢幕上,“啥?你沒有給我開玩笑?你一個西醫,去給大一新生上中醫基礎學?是我聽錯了,還是詹……你說錯話了?”
“你是想說是詹院長瘋了吧!”唐毅雙腳放在辦公桌上,“之前就給你說過,我除了西醫這個身份之外,還是一名中醫,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
張貫民可不會承認自己剛才是想說這話,畢竟那可是掌握著自己飯碗的人。
吹起額前的一縷頭髮,唐毅接著說道,“詹院長是我爺爺的故交,對我比較瞭解。這次學校的一名老師家裡有事,就讓我臨時客串一下代課老師。”
唐毅說的那叫雲淡風輕,可在張貫民心裡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本以為唐毅的身後是王振華,王副院長,沒想到是詹佑成這個水木大學最大的boss。
張貫民羨慕嫉妒恨,水木大學代課老師的身份,可比一個校醫不知道好多少,如果能轉正,更不用說,“我怎麼感覺你小子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d,校醫有什麼前途!如果沒有什麼重大變化,一輩子也就是蝸居在這間不到二十平的辦公室。
幽怨的看了一眼唐毅,張貫民已經不想和這個胸無大志之人多說一句話。
“咚咚咚!”
校醫務室的大門敲響,兩人同時看向門口。
還不等張貫民開口,唐毅把腿從辦工作上放下來,“進來吧!”
女學生瞧了一眼兩人,本能的就想朝年長一些的張貫民走去。
唐毅深吸了一口氣,“坐我這邊來吧!”
女學生看了一眼張貫明,猶豫了一會,還是坐了過來,“醫生,我今天在宿舍打老鼠的時候,被咬了一口。”
唐毅低頭看了一眼,見學生拖鞋上還有未清理乾淨的鮮血,“把腳抬起來,我看看!”
男人的頭,女生的腳一般人不讓摸。
女士扭捏了一下,緩緩抬起腳。
唐毅從抽屜裡拿出醫用手套戴上,棉籤沾上酒精,塗抹在傷口處,看著米粒大小的傷口,“沒什麼大事,清洗過傷口了嗎?沒有旁邊有洗手池和肥皂,流水清洗半小時,然後過來打針破傷風。”
女士皺著眉,疑惑的問道,“不用打狂犬疫苗嗎?”
“齧齒類動物,一般不帶狂犬病毒!”脫去手套,唐毅開啟學生病例,“所以打不打,意義不大!”
“你也說了,是一般!”學生哭喪著臉,“萬一,這隻老鼠是二般的咋辦,打一下還是放心一些!”
什麼一般二般的,哪跟哪啊。
唐毅沒好氣的笑道,“照你這麼說還要打流行性出血熱疫苗嘍。”
“流行性出血熱?那是什麼?”學生一臉驚訝,帶著幾分不確定,“醫生,你是校醫,別坑我錢!”
唐毅的雙手離開鍵盤,轉過頭,“老鼠應該是從外面跑進你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