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動作卻沒停,不緊不慢切割著趙富貴的耳朵。
趙員外握刀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終究是沒敢動手。
顧洲遠的瘋癲讓在場所有人都感到膽寒。
趙員外絲毫不懷疑,他如果敢再拿顧得地要挾顧洲遠,這瘋子真的會弄死他唯一的寶貝兒子。
趙捕頭見竟有人視他如無物,當著他的面傷害他趙大強的人!
他氣得七竅生煙,指著顧洲遠喝道:“大膽匪徒,竟敢當著我的面行兇傷人,還不快快把人放了,我到時候可以讓你少受些苦頭!”
顧洲遠鳥的不鳥他,他心無旁騖,彷彿在他看來,割耳朵是一種需要全身心投入的虔誠儀式一般。
趙富貴疼的渾身顫抖,忍不住掙扎起來。
顧洲遠手中刀子一用力,把耳朵整片割下來,拿在手裡。
他皺眉看著滴落在自己鞋子上的血跡,不滿道:“讓你別動,你偏不聽,你看,血濺到我鞋子上了吧?”
他聲音裡不帶一絲感情,可其中蘊含著的病態跟癲狂,所有人都能聽出來。
趙富貴尤自喊叫著,顧洲遠把割下來的耳朵塞進他張大的嘴裡。
拿刀背拍了拍他的嘴巴,冷聲道:“含住了別叫,再叫我把你舌頭也割了!”
趙富貴立馬閉上了嘴巴,這就是個瘋子,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瘋子真的敢這樣做。
顧洲遠滿意點點頭,他這才看向趙員外,臉上竟然還掛著微笑:“趙員外是嗎?幸會幸會!”
趙員外:“……”
趙捕頭氣急,怒聲道:“你竟敢當著我等衙差的面,持械傷人,你是覺得這大乾律法治不了你了嗎?”
顧洲遠淡淡掃他一眼:“你知道律法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趙捕頭有些錯愕,不知道顧洲遠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他愣愣問道:“是什麼?”
“就是讓你這樣的人有法可違啊!哈哈哈……”
顧洲遠像是講了一個挺好笑的笑話,自己卻被逗得開心起來,他捂著眼睛大笑了起來。
趙捕頭臉色鐵青,他沉聲道:“你現在趕快把人給放開,我喊郎中來替他包紮傷口。”
“他也受傷了,你怎麼不放開他,找人去給他療傷?”顧洲遠一指憔悴的顧得地。
“你特麼為什麼總要來招惹我?”顧洲遠眉頭微蹙,有些不解地看向趙富貴。
“哪隻手?”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