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子,走了。”
許掌櫃快步的來到軋鋼廠後廚,只不過剛邁進來一條腿又趕忙的收了回去。
也不進去了,就站在後廚門口大聲招呼著張凡歌。
不是不讓他進,主要是他瞅到張凡歌正在和何大清聊天呢,他看到何大清就煩。
打句招呼都欠奉。
“就來,我走了何師傅。”
聽到老許來喊自己撤的時候張凡歌揮手應了聲。
他也知道為什麼老許不願意進來,嘖嘖,小心眼。
真別說,透過剛才和何大清聊天的這一會兒來看,他還真有點理解何大清為什麼非要來軋鋼廠了。
無他,太舒服了。
每天睡醒了再來,中午有小灶他就上,沒小灶他就喝茶,連大鍋飯都只是剛來的時候做了幾天。
等到下午如果領導沒安排他也是直接就跑。
簡直不要太瀟灑,就是工資低了點。
想來也是,沒有時間瀟灑也不可能認識什麼白寡婦。
“欸,回吧。”
何大清抬頭往門口看了看不禁的訕訕笑著回應道。
心虛啊。。
跟著老許往外走,路上接過了兩張5萬票,今天的勞務費到手。
等張凡歌和老許並肩走到門口的時候,張凡歌不禁好奇的問了嘴。
“老許,不跟你那朋友打個招呼再走?”
“嘿嘿,不用打,他啊,正忙呢。”
聽到張凡歌這麼問老許得臉上才有了點笑臉,只不過這笑臉怎麼看都有點奸詐的感覺呢。
他可是太瞭解田有鈺了,他要不去“舔盤子”都算他這些年白活。
想想這畫面就有意思。
“咦~”
眼看著老許臉上的笑容從奸詐逐漸變成了猥瑣,張凡歌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瞎想,邊走邊說吧。”
許掌櫃抬眼一瞅就知道這小子不知道又在心裡怎麼編排自己呢。
坐上車,老許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支菸,一邊給張凡歌講起了田有鈺。
半晌。。
“這人是廠子負責採購的?”
採購欸,這得有多少油水可撈啊,怪不得老許說這傢伙富得流油呢。
倒也符合他對這個崗位的印象。
同時這也是他為什麼當初沒有選擇走採購的路子的原因。
這個時候油水大的崗位上基本上都是婁半城的人,張凡歌根本插不上手。
這麼大的油水傻子才會讓他碰。
婁半城也不可能放著親信不用而選擇你一個外人。
你往不往外掏好東西都不會影響。
畢竟婁半城也是吃過見過的,不會為了一點好東西就說把這種崗位就給你了。
更不會有什麼為工人謀福利的想法,謀福利?為什麼?工人還能影響他?這廠子都是他的,你不幹有的是人幹。
上無果下無效,無解,根本拿捏不了。
關鍵這也就罷了,拋開上邊的這些因素不說,這工作在這個時期還真不好乾。
馬上就要國企化了。
現在幹好了將來容易被打上婁半城的標籤被清出去。
你說你不是婁半城的人?重要嗎?
是不是的不重要,他們認為你是不是才重要。
要是現在幹不好吧,不用想,肯定是天天吃癟,受憋屈氣,這他可受不了。
當然,取中也行。
可說的好聽點這是識時務懂形勢,說的難聽點不就是變相的混吃等死嘛,對將來一點幫助沒有。
所以他才選擇了幹廚子。
至少廚子幹好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