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已經掙破了符咒的束縛,已經向他們逼近了。
還沒等晴穩住身體,已經先一步有人接住了她,一隻手臂攬在她的腰前然後緊緊的圈住,等晴回過神來,那個人已經抱著她越過圍牆,輕巧的落在了院牆外,而身後的黑影因為符陣再一次催動而逼回了小黑屋內。
晴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往他身前退開了兩三步,然後抬起頭看向他,而那個人正一把把她的外套從頭頂上揭開,露出沒心沒肺春光洋溢的笑容:“太好了,我們順利逃出來了,幸好沒有被發現”。
因為已經是深夜,秋日的夜晚涼風習習,隻身穿一件襯衫的晴有些冷的抱住雙臂,還沒等她回應,有著陌生體溫的外套輕輕的落在她的肩頭,晴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將臉縮在衣領間,不去看他的臉也知道對方露出怎樣開心的表情,雖然今天一天的事情看起來像是一團亂麻,但晴的心還是忍不住被他點亮了一點,晴“嗯”了一聲。
夜鬥站在原地摸了摸腦袋,開口說道,表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說,我們現在準備去哪兒?”
晴抬起頭看向他說道:“縣外東汶山有妖怪需要退治,而且,接我們的人已經來了”。
晴話音剛落,一輛黑色的馬車在他們的身旁停下,負責牽引馬車的兩匹馬青色瞳色,渾身上下洶湧著猛烈的妖氣,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突兀,夜鬥睜大了雙眼,一時也有些作聲不得。
坐在馬車上,穿著古樸和服的“車伕”轉過頭來,露出帶著面具的臉龐,聲音毫無起伏沒有溫度,隔在面具後也能感覺到對方對於夜斗的探究的目光:“神城小姐,這位是?”她頓了頓說道:“原本以為是神城小姐破例收的妖怪式神,但氣息看起來似乎不是”。
晴一把扯住因為對方稱呼自己為“妖怪”而氣的想要跳腳理論的夜鬥,聲音淡淡的,透露出點點身為上位者的矜貴:“他是我這次行動的助手。”一旁的夜鬥因為晴的觸碰而詭異的迅速安靜下來,臉顯得紅紅的,即便被扯住也不轉過頭來看在夜幕以及路燈襯托下顯得更為美膩的晴的臉。
“既然如此,那麼請兩位上車吧,的場大人早已恭候神城小姐多時了。”的場靜司派來接他們的式神的聲音響起。
晴頓了頓,然後彎腰上了車,坐定了位置看向站在馬車外的夜鬥說道:“你要一起來嗎,若是不願可以拒絕我的”。
夜鬥不爽的聲音響起:“夜斗大人是那麼不守信用的人嗎?既然我答應了就別囉囉嗦嗦的,雖然一看起來就是超級麻煩的事,但我是絕對不會棄自己的未來信眾於不顧的,我早晚會讓你心甘情願奉上5日元的”。
晴看著這個一看起來就超級不可靠的神明坐在她的對面,嘴邊似笑非笑,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她輕聲說道:“是嗎,那還真是令人期待的未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句是晴給自己立下的flag,心疼她一下
☆、十年前(八)
晴將手肘撐在馬車床沿上,一夜沒有睡讓她有些疲憊,她撩開簾子的一端,蜜眼有些朦朧的注視著窗外,馬車行駛得飛快,窗外的風景有居民區變成了幽深的森林,而目的地已經近在眼前。
不一會兒,馬車便在路邊停下,充當“車伕”的式神掀起車簾,以謙卑的姿態停在馬車邊,晴從漫無邊際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剛想下車,突然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一直坐不安穩,一直在車上上躥下跳的神明,她放下撐著臉頰的手臂,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語氣有些歉意:
“抱歉,我都忘了,這裡是術士的集會,神明一向和術士水火不容,似乎就這麼帶你進去有些不妥”。
她沉吟了一下,接著開口:“你可以現在外面等我一下嗎,我進去給主辦人打聲招呼就回來,我們在一起去東汶山?”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