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過的閃電雲煙了。而東方不敗,或許終遂亦是這般的存在。
有人少年仗劍,則扶搖直上,大鵬展翅名滿天下;有人縱其一生默默無聞,潛心鑽研劍道。人本有別,而江湖,歷來是個不乏天才的地方。
我與三師弟、四師弟商議過後,便於在一日門中小比後,在正殿中宣佈了正式成立傳功殿,並且立下了按貢獻兌換秘籍的制度。聞言,殿中眾人臉上均是露出喜憂參半的神色。我令清松師弟自今日起,擔任傳功長老一職務,監督門內弟子武學,並負責它的運轉。
不知我華山經這般變革,終將是羽涅重生,或是革滅殆盡。
又過了幾個月,季潛忽然對我道,他與小師妹,決議同門結縭。
季師弟站在面前,對我說起時候,沒有絲毫尷尬之色,面上露著淡淡的微笑,言語裡卻是一片鄭重之色。
他復又道:“師兄,我師父走的早,寧師妹的父母已亡故了。現下師兄身居掌門之位,素來對我二人照顧有加,望你能在婚宴成禮時暫代恩師,居於長輩之位。”
我應下了,隨即以他個人的名義,向江湖中的幾位好友發了婚禮的請柬。季師弟不願勞眾太多,我亦隨了他,否則以我華山的百年名聲,副掌門成婚,江湖朋友怎麼也是會賞光一二的。
甯中則次日與他一同再拜見我時,眉目裡僅僅帶著一片純澈敬愛。她與季潛間流轉著脈脈溫情,卻令人感受的分明,見她與季潛果是真心相戀,我心上自是祝福。
八月十四,黃道吉日,華山上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蓋聞:易正乾坤,夫婦為人倫之始。詩歌周召,婚姻乃王化之源。是以,鳴鳳鏘鏘,卜其昌於五世;夭桃灼灼,歌好合於百年……”祝禱之詞在正殿中迴盪,賓客滿集。季師弟立在大殿中央,丰神俊朗,對著殿門靜靜等候著。在吹奏的音樂中,寧師妹著著鳳冠霞帔,由人緩緩引入殿中。他二人眼神交錯,竟是深情纏綿。便聽見上頭高聲唱道:“寅筮吉辰,行合巹,見禮!……”
新娘與新郎落了禮後,我見他二人站在一起,果真是一對璧人。喜宴前,幾位師弟大著膽子笑鬧道:“掌門師兄,你可備了甚麼禮?讓我們開開眼界。”
我道:“自是有的。”便讓令狐沖捧出了一個長方的盒子,我揭開盒蓋,裡面是兩柄玉雕的小劍,三寸見長,一雌一雄。碧玉在明亮的燈火照耀下,晶瑩剔透。
我將盒子交給季潛,微微笑道:“這是我自龍泉尋來的,贈與你夫婦二人。望師弟與師妹百年偕老,永結琴瑟之歡。”
鬧到夜半,送二人入了洞房,華山上才漸漸平靜下來。我抱著醉酒的令狐沖,回到有所不為軒。他在席上被幾位師弟慫恿,貪了幾杯。酒宴上用了上好的陳釀,他才十二歲,第一次飲酒哪裡經受的住,早就醉的不知東南西北。
“師父,師父……”他伏在我肩頭,喃喃得到。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又聽見他微弱的自言自語:“……好,再來……”不由暗想,幾位師弟也太頑鬧,令狐沖是多大年紀,哪有讓他飲酒的道理。我一貫不喜歡杯中之物,但這小子晚上在桌上時,喝了好幾杯,看起來似乎初嘗甜頭,有幾分迷戀的味道。酒這一物,最是沾染不得,傷人性命,墮人志氣,往後必要讓他與酒遠遠隔開。
夜色沉沉中,我把令狐沖放在他屋中的床上。就見月色下,他閉著雙目,臉上泛著紅暈,想起他明日宿醉醒來要遭的苦頭,不免心下一冷哼。但猶豫了片刻,我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遭這番罪,揭開他的衣衫,一手貼在他丹田處,一手貼在他後背,運起紫霞神功緩緩在他體內疏導了一遍。
內力可以化解酒,這也是為何江湖中內力高深之人,大多酒量不淺的緣故。他年歲還小,待他明日醒來,我再多加教導便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