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一聲輕響,這是利器入肉的聲音,丁一遠遠的坐在一旁,強自讓自己不去看,但靈敏的感覺讓他即使不看也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長嘆了一聲拿起酒囊就往自己的喉嚨裡灌去。
“不要!”梅夕顏忽然抓住了劍槍,不顧鮮血留下也要阻止這劍槍繼續的傷害呂仁。
呂仁站在那邊不曾有半點的後退,但是梅夕顏的撲了過來,看著她帶著手套的雙手已經被鋒利的刀口劃破鮮血汩汩的留下,道:“你讓開,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梅夕顏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對著黛兒道:“你的事情都是我一手設計的,仁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殺就殺我吧。”
黛兒眼中閃過古怪的神色,紅唇緊咬一絲絲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了下來,喝道:“你讓開!”
梅夕顏搖了搖頭,神色堅定而不悔!對女子來說尤其還是一個本來絕色天香的女子來說容顏或許可以算作她生命的一半。她現在已經失去了這一半,但卻不想再失去這另一半,那心中的摯愛!
黛兒看著她,道:“你是梅夕顏?”
梅夕顏一愣,這聖女自從被呂仁抓回來後她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在朝上看著呂仁將她押解上來;一是當年設計將她用作了呂仁的爐鼎。卻根本對她知之不詳,只知道對方是難得在波斯擁有著可以媲美自己容顏的女子。想到這,她心中又是一痛,她容顏依舊,自己卻已經……
看著呂仁不顧胸前的痛疼,只是站立在那。道:“你真的不知道當日的事情嗎?”
呂仁低下頭看了看她,道:“事已至此還講什麼,是殺是剮給個痛快。”怪癖的性格,讓他根本就不會去解釋什麼。就如同丁一曾經跟他說過的,錯既然已經犯下,那不是找什麼解釋的時候的,想辦法彌補也好過拼命的找解釋的理由。他便是這樣做的,而且比丁一做的更過。
“那……那你……你後悔過嗎?不……不,我是說你……你……你事後怎麼想的?”黛兒忽然紅霞鋪面呢喃道。
呂仁一愣,道:“什麼?”
黛兒紅霞鋪面聽得呂仁這一問當下更是緊張不已,手中的劍槍都拿捏不住往前一遞。
呂仁悶哼一聲,黛兒聽見了動靜,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又刺深了,當下嚇得立刻拔了出來,這一下極為突然,呂仁只覺的胸口一痛,劍尖已經去除本能的就夾緊了肌肉阻止血液流出。
那梅夕顏若不是一雙手套不俗,若不然這把劍槍鋒利無比,如此一甩之下定然會被切去手掌,此時雖然被劃破了手指卻也只是出血多了一些。但她此時全然不顧自己的手指,急切的望向了呂仁道:“仁,你沒事吧。”
丁一心中一凜,只當自己的徒弟已經死了,虎目含淚扭頭看去卻見兩個女子撲在了呂仁懷中,那沾血的劍槍掉落一旁,呂仁目瞪口呆中卻根本不曾殞命。當即丁一就怔住了,愣是搞不清楚這到底怎麼了,不是來報仇的嗎?
“用你們中原的話叫做什麼,咳……剪不斷理還亂啊。”霍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丁一的附近,喃喃說道:“這丫頭一開始是想報仇的,但卻不要老夫出手殺他。只讓老夫教她本事,因為她要手刃仇人。卻不想這幾年下來,她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那呂仁,卻被他善待百姓的舉措給感動了,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暗生情愫。這讓老夫覺得好生奇怪,但是想想黛兒心地善良,她的父母……咳,便是老夫的兒子和媳婦死在了戰爭之中,使她極為厭惡戰爭,因為她知道這戰爭不過是那些有權有勢之人搞出來為了爭權奪勢的遊戲罷了。呂仁那孩子,雖然也打仗,而且殺人不少,但是卻是難得的真正的開始關心最下面的百姓的!老夫也是從一個普通的百姓慢慢的走到現在的,對於那孩子的所作所為老夫還是很敬佩的,想來黛兒從小受老夫影響,所以不知不覺看著呂仁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