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去了後堂一趟,將他介紹給了其他人。這些人也都是丁一請來的富有愛心又學識淵博之人,亦或是以前丁一教匯出來的,對於丁一又找來一人自然是不會拒人千里之外。正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先生正在吃早點,看見了丁一帶著文學士走了過來,便請他們一起坐下就餐。幾人說說笑笑,直等到程英走上前來告知了早點都已經備妥,這才告辭而去。那文學士自然是留在了此處,和這些將來的同僚好好的交流一番。
程英手中提著碩大個布袋,看著丁一道:“師傅,文大學士答應在學館教書了?”
丁一點點頭,向後伸出了手。程英會意立刻拿出一張米餅遞了上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丁一已經習慣身邊有這麼個知心的徒弟了。
咬了幾口,將一張米餅子吃掉了大半又道:“朝廷如此昏庸,便是眾人力抗蒙古又能如何?他們在襄陽拼死拼活,而那些人卻在臨安醉生夢死,咳……”
“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程英喃喃自語道。
不過她聲音雖低,又怎能瞞得過丁一,長長的嘆了一聲將米餅子塞進嘴裡,咀嚼著道:“不去管那些了,做好自己便是。”
回到了武館,眾人三三兩兩的正在閒聊看見丁一走了進來立刻齊齊的行禮,然後排著隊伍洗過手準備吃飯了。
之後自然是眾人練武,丁一在邊上看著,順便教導幾個新入門的弟子。
“師傅,這一句我有些不懂,拳出力足留三分,這口訣上明明說了出拳要力足,為什麼還要留力呢,留力了不就是不足了嗎?”一名東北口音的壯漢疑惑的走向了一旁在指導幾個新人的丁一。
丁一道:“覺得力足留三分不對嗎?”
這漢子憨厚的撓了撓腦袋點點頭。
丁一笑了笑拉著他走到一旁的空處,道:“大牛啊,你說這山間是牛的力氣大,還是大蟲的力氣大呢?”
這小名叫做大牛的漢子想了想道:“大蟲我也曾抓到過,覺得那力氣還比不上俺家紅了眼的大牛,應該是牛的力氣大吧。”
丁一笑了笑道:“你來看。”說著話,丁一對著身前的木樁一拳打出,這木樁震了一震便不再有什麼異樣。丁一又道:“這是牛的力氣,大約五六百斤,一拳打出這樁子卻還能吃的住力。大牛,你再來看,我現在一拳用兩百斤的力。”說完,一拳瞬間便揮了出去,只聽一聲爆響,這根木樁居然猛的斷了開來。
丁一比了比木樁說道:“大牛,這話有兩層意思,你先聽我說這第一層。”丁一也知道這漢子魯鈍更勝郭靖,但是他就是喜歡這些沒有心機質樸之人,是以卻也不會覺得心煩。一遍一遍的跟他解釋,手把手的演示給他看。
到了吃午飯前,大牛一拍腦門道:“啊,師傅,俺懂了。這就是說,這個口訣上的意思是讓俺將力氣瞬間的打出去,不然的話便是俺七八百斤的力氣慢慢的上去,也不是打得一個點,那也沒有用。就像大蟲,俺感覺到它的力氣不大,但是他卻能夠傷到俺,而俺家大牛力氣是大的,但都是傻把子力氣,這氣力沒有用到一處,都分散開了。還不及大蟲的一爪子。師傅,這個出拳力足就是大蟲的那一爪子吧,那個啥的,哦,對了,快準狠對吧。”
丁一笑著拍了拍他道:“不錯,這力足可以這樣解釋。但是這力足留三分,還有一層意思,大牛,你打我一拳試試。”
大牛到了武館也有一年多了,知道自己等人的加在一起也拍馬不及丁一,而且更是知道丁一經常以身試法來指點他們。因為用丁一的話來講,有些事情不是用腦子記住就可以了,還要用身體去記住。
這話好,如大牛這般的人就經常認為這話就是對他們說的,讓身體能夠記住才是最好的,說得多好。所以,他點點頭。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