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本來傷感的情願,被他這一說,瞬間消散了許多,道:“不錯,你的修為已經勝過了當時的金臺,金臺有你這樣的傳人,想必做夢也會笑醒了吧?說來,你可知道金臺去了何處?”
周侗搖頭道:“我行走江湖之時也曾多方打聽,卻始終了無音訊。但我卻相信,金臺少爺必定依然在世,只不過是不想見到他人所以隱世不出罷了。”
丁一微微一笑道:“你到是瞭解他。”頓了頓,喝了口酒,周侗知道丁一好酒,早就讓徒弟備下了,卻是讓丁一好不歡喜,又說:“你這個大哥金臺啊,當真是好生了得啊,說來我不得不佩服他啊。”
周侗聽丁一這麼一說,卻是知曉丁一必定是知道了自己少爺的訊息,當下便問道:“丁大哥,卻不知少爺他現在何處?又是何事惹得大哥如此神傷?”
丁一道:“這是說來卻也話長,對了,你可知曉江湖上北喬峰、南慕容之說?”
周侗點頭道:“自然是聽聞過,那蕭峰曾見過一面,端的是條好漢,有燕趙之風,性格卻和大哥又有些像。”想了想又道:“那南慕容,想必是姑蘇慕容吧,卻不知道是不是慕容博之子?”
丁一驚疑一聲道:“你識得慕容博?”
周侗點頭回道:“當初行走江湖之時,在路上偶然遇到,見其年級尚輕,但武藝不俗,而且似乎精通百家招式,遂起了好奇之心,便與他鬥上了一斗,那事後才知曉了他便是那慕容家的傳人。”
丁一點頭道:“原來如此,這慕容博的事情,你之後的可知曉?”
周侗搖頭道:“這卻不知,難道那慕容博沒死嗎?我曾聽人說起過,那慕容博早就去世了啊,我也曾感慨一代英雄就此辭世,卻不知大哥說的又是何事?”
丁一想了想,這事情說出來也無所謂,當下便和周侗將蕭峰和慕容博假死圖謀一事,粗略的說了一遍。
只聽得周侗道:“卻想不到,慕容博卻是為了祖輩遺願,弄得這般。不過還好,有大哥在,他卻是條蛟龍,卻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了。”
丁一呵呵一笑道:“周侗你這個小子什麼時候,你也學會拍人馬屁了?”
周侗笑了聲,正要說話,卻聽一個聲音怒道:“什麼人敢直呼家師名諱,給我納命來!”隨著這聲怒吼,只見一道狂風呼嘯似的颳了進來,一條亮呈呈的丈二鋼槍彷彿銀蛇吐信一般直撲丁一。
周侗急道:“住手!”同一時間身體探出,左手一掌拍出正打在來人的胸口,卻是用了一股柔力,沒有傷到他。右腳一踢,將那丈二鋼槍踢上半空,落下之時被其順手接過駐在地上道:“逆徒,你好膽!”
這衝進來的男子卻是長的極其威武,雖然身材不高,但比之盧俊義、林沖自有一股旁人沒有的煞氣,便是這股煞氣與人對戰便先佔了一成上風,卻正是周侗的大徒弟:史文恭!
丁一揮手道:“無妨,他也是為了你才動手的,不過卻有些過於狠毒了,我不過提了一下你的名姓,他這居然就想要奪我性命,當真是有些過了。”
周侗道:“丁大哥見諒,他也是,也是……”頓了頓也無法再說什麼,畢竟史文恭的性格本來就比較暴躁,卻不好說什麼,只能鋼槍倒抽道:“逆徒,還不過來給你,師,師伯請安!”他算了算,自己武藝雖然風格不同但畢竟是出於金臺,那金臺是他少爺也是他師傅,那丁一這個對他有指點之恩的自然算得上是師伯了。
史文恭嘟喏一聲,摸了摸背上,看了看丁一那模樣,一聲“師伯”卻怎麼也叫不出口,當下看了看周侗低聲道:“師傅,他真的是師伯嗎?怎麼看著比我還年輕?”實際上他才二十六歲,但是因為常年習武,又身高馬大,相貌威嚴,卻是看上去便像是三四十歲的人了。如他的兩個師弟,除了林沖的鬍鬚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