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南人打扮,便用蹩腳的中原話問道:“你從哪來要去何處哇?”
丁一聽他話說的吃力,便用遼語問道:“老人家好,我想問一下,此去到中京尚有多遠,順便討杯水喝。”
這老者聽見丁一遼語熟練,只當他是去南朝做生意的遼人於是也用遼語回答:“年輕人,你是要去中京?”
丁一點頭。
老者接著便說:“此去中京危機重重,那金國已經攻來了,你還是不要去了。”說完話,從腰間取下酒囊遞給了丁一。
丁一謝過喝了幾口解了下渴,問道:“那金國已經攻到了中京?這什麼金國有如此厲害嗎?遼國不是大軍無數,怎會懼怕這金國?”
老者道:“你許久未回來了吧,來且先坐下,還好,還有些時間我可以跟你講一下。也幸好你先遇上了我們,不然的話你直接去中京的話不是被強徵入伍便是被那些金人殺死了。”
丁一聽見老者如此說,知道老者必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於是道:“老丈可知道這金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從前似乎沒聽說過啊,便是忽然就有了金國那般。”
老丈道:“這金國本來不過是個小氏族,叫做女真。女真人完顏旻,外邊喚作完顏阿骨打,建立了金朝。這女真人姓氏有百餘種之多,又分為白號之姓和黑號之姓,女真人崇尚白色,以白為貴!因此,白號之姓屬貴族之姓比黑號之姓要高貴的多,完顏氏是皇族姓氏,於是成為白號姓氏中最高貴的姓氏,名列白號之首!這完顏氏老朽以為在女真語中是‘王’的意思,即帝王之王,便是‘以王為姓,以曼為名,國號大金’!”
丁一上下打量了一番老者,道:“老丈不是普通的牧人吧?能有如此的見識!”
老者呵呵一笑道:“老朽也曾任職較司衛,便是同南朝的史官一般的職位,所以知道的還算比較多的,小哥既然想要知道的話,老朽告知你又有何妨?”
丁一點頭道:“如此多謝老丈了,經老丈一番解釋,我卻是茅塞頓開啊。”頓了頓又道:“這完顏阿骨打又為何要起兵和遼國相抗呢?”
老者撫須嘆了生,比了比身邊草地道:“你既要聽,老朽便說與你聽聽吧,反正這契丹也快亡了,也不在乎我這亡國之人說三道四了!”
丁一聽老這語氣中頗多的無奈和悲楚,想要安慰卻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正思量間,卻聽老者嘆道:“我契丹人喜歡四處遊走打獵,以獵物大小、獵取難易來論英雄。因此長期向女真人索要珍珠和狩獵用的‘海東青’,這海東青是一種猛禽,得它相助打獵自然是輕鬆了不少。這一開始自然無甚,但久而久之,他人自然會心生怨恨,我遼人打獵之時好騎馬追逐,川流不息地穿過女真部落,魚肉女真百姓,卻終於導致女真族的叛亂,此禍由來卻不能怪他們,而是要怪我等啊……”
丁一在聽老者說話之時見遠處有人走過來看了看,發現老者在此和自己說話便不再過來打擾,心道:看樣子這老者不僅僅是一個辭了官職的老人,還是這個部落中的極重要的人物。
“這女真部落實際上由來已久,不過後來漸漸腐敗了,才會被我太祖擊敗,當年太祖爺用了二十餘載才平定塞外各族部落,各部合縱抗遼,卻只有這已經衰敗的女真部落能讓我太祖爺吃驚。太祖曾言:‘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說到這,忽然捶胸頓足道:“原本我各朝帝皇都將此話寧記在心不敢忘卻,也時時刻刻的控制著女真的人口。但大王與十年前雁門關一役後,再也無心朝政,導致國力日漸衰敗,咳……那完顏阿骨打,我也曾見過一面,是條漢子,由他帶領著女真部落,我大遼危矣!”
說到這又是長嘆一聲,看了看天色,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要走了。年輕人,中京不要去了,去了危險。看你的模樣似乎在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