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間便疼痛大減,這金創藥的靈效,不但從未經歷,抑且聞所未聞。
譚婆又問:“喬幫主,世上有誰這麼大膽,竟敢用刀子傷你?”
喬峰笑道:“是我自己刺的。”
譚婆奇道:“為什麼自己刺自己?活得不耐煩了麼?”
喬峰微笑道:“我自己刺著玩的,這肩頭皮粗肉厚,也傷不到筋骨。”
宋奚陳吳四長老聽喬峰替自己隱瞞真相,不由得既感且愧。
譚婆哈哈一笑,說道:“你撒什麼謊兒,我知道啦,你鬼精靈的,打聽到譚公新得極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合成了靈驗無比的傷藥,就這麼來試他一試。”
喬峰不可置可否,只微微一笑,心想,這位老婆婆大是憨直。世上又有誰這麼空閒,在自己身上戳幾刀,來試你的藥靈是不靈。
而丁一在聽到對方配藥之法後不僅暗自出神,這應該是當初他在翠竹苑教授白守信時跟他說的一種上等金創藥的配置方法,看來這兩人應該是故人之後。
鼻子中聞著金創藥的味道,心中暗道不對啊,這手法什麼的都沒有神遂,似乎只是得了一些偏方的手段,心中好奇就要上去問上一問,他久離中原回來後物是人非險些因此落下魔症,好不容易壓下心魔後,即使心中不在因此亂想,但看見了曾經的人與物,還是不自禁的想靠上去詢問一番。
丁一身法卓絕繞了幾繞在眾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已經來到了徐長老身邊,他還是想在認識一下這個當初還是個小年輕的他,想到當時自己請他喝酒時,他喝得太急嗆到的樣子,嘴上不僅露出了一絲微笑。
忽然眉頭一皺,又有人來了,看著情況丐幫似乎要有大變,頓時只能按下已經到了喉嚨口的問話,抬眼望去但見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抬著,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那少婦低下了頭,向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
喬峰還了一禮,說道:“嫂嫂,有禮。”
馬伕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幫主及眾位伯伯叔叔照料喪事,未亡人衷心銘感。”她話聲極是清脆,聽來年紀甚輕,只是她始終眼望地下,見不到她的容貌。
喬峰料想馬伕人必是發現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線索,這才親身趕到,但幫中之事她不先稟報幫主,卻卻尋徐長老知鐵面判官作主,其中實是大有蹊蹺,回頭向執法長老白世鏡望去。白世鏡也正向他瞧來。兩人的目光之中都充滿了異樣神色。
但是這馬伕人的聲音聽在丁一的耳中卻是覺的有些怪異,這女子的聲音似乎過於嬌媚了,不過他倒是可以肯定對方不會武功。
心中將自踏入林中聽到的一切聯絡起來,細細思索忽然見人影一幌,譚婆已然欺到阿朱身前,揚起手掌,便往她右頰上拍了下去,喝道:“我嫁不嫁錯,關你這臭丫頭什麼事?”
這一下出手極快,阿朱待要閃避,固已不及,旁人更無法救援。拍的一聲輕響過去,阿朱雪白、粉嫩(暈了,這白和粉連在了一起,居然都是違規了,暈了)的面頰上登時出現五道青紫的指印。
那騎驢而來的趙錢孫哈哈笑道:“教訓教訓你這臭丫頭,誰教你這般多嘴多舌!”
阿朱淚珠在眼眶之中轉動,正欲哭未哭之間,譚公搶近身去,從懷中又取出那隻小小白玉盒子,開啟盒蓋,右手手指在盒中沾了些油膏,手臂一長,在阿朱臉上劃了幾劃,已在她傷處薄薄的敷了一層。譚婆打她巴掌,手法已是極快,但終究不過出掌收掌。譚公這敷藥上臉,手續卻甚是繁複細緻,居然做得和譚婆一般快捷,使阿朱不及轉念避讓,油膏已然上臉。她一愕之際,只覺本來熱辣辣、脹鼓鼓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