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海是背對著丁一他們的,那自然楊六郎就是正對著的,雖然在和小蘿莉玩耍,但畢竟是一名武藝高超的大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那是在沙場中練出來的本能了。立刻就注意到上來的人,這眼一瞟過去就發現自己的好哥們來了,心神一動卻是沒有辦法在控制住,眼皮這麼上下一搭卻已是輸了。
“哈哈,我贏了,蛋糕是我的了,老爺爺你還要給我當馬騎。”李滄海看見終於贏了對方,開心的站在椅子上拍著小手呼喝,渾然沒注意自己身後一隻大手伸了過來。
大手準確的落在了小蘿莉的頭上,撫了撫她的腦袋,拉過一把椅子便坐了下來。將小蘿莉抱下來讓她先坐在自己身旁,對著瘦猴道:“拿張兒童椅來。”
瘦猴笑了笑,兒童椅正是丁一的一個創舉,讓本來坐在一邊夠不上桌子的孩子也能如旁人一般,而且還不用擔心落下,這兒童椅前面可是有著保護的欄杆的。本來也是看見李滄海上來,有翠竹苑的跑堂想去那的,不過這小蘿莉可是跳來跳去的在那自己玩耍,所以也就忘了。
無崖子等人在丁一身旁坐下,逍遙派講究的就是無拘無束,什麼師徒不能共桌或者要師傅吃好才能動筷卻是從來沒有的,逍遙之意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辯,以遊於無窮,是為逍遙。又指與世無爭、逍遙自在之人。這正是逍遙子本身的心念,也是丁一現在所追求的境界。
看著小蘿莉將贏來的蛋糕分給了眾人,連丁一都有一塊,心中高興開口道:“怎麼今天有興致來此?按道理你傷也好多了,怎麼不調你回戰場了。”
楊六郎,楊延昭。著名的楊家將中人,在以前隨父出征朔州的時候被流失射中,當時的他並沒有在意,越戰越勇最終還攻下了朔州。但卻沒想到這箭傷上似乎有什麼藥物讓他的傷口遲遲難以癒合,身體狀況更是每況愈下。前些日子更是在府中休克暈迷,也是丁一和寇準交好,知道楊家一門忠烈,更是敬佩楊延昭的為人,所以趕至高陽關為他療傷。
實際上這傷現在看來的確是無藥可救,便是後世的破傷風。丁一用獨特的內力加上高度酒消毒,耗時兩天為他緩解了神經麻痺。卻也不禁心中暗想,這傷口應該是多年舊傷了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居然傷口崩裂重新感染才會有如此情況。軍中大夫不知道,還只當是那隻箭矢有毒,只當是這毒潛伏了十年之久罷了。
在丁一的建議下,楊延昭受調回京,一路上丁一悉心照顧卻和這已經年近六旬的老將結為忘年之交。在經過丁一的治療後,在家中休養了半年終於康復了,耗時這麼久的原因也是丁一為他診療時,發現常年征戰的他一身的舊傷,有的已經傷及肺腑了,所以這次舊傷崩裂,導致他的病情居然會如此的迅猛、壯大,讓一代猛將險些因此喪命。
楊延昭在家無事,閒不住的他就來到了翠竹苑找丁一聊天順帶喝酒,說起這酒來。丁一那次在軍營中為楊延昭消毒時,這神志幾乎暈迷的老將不自禁的還會砸吧著嘴唇道:“好酒啊,好酒,誰把這般美酒給喝了,快給我拿過來,再讓老夫喝上一碗。”這夢話讓在場的眾人想笑又不敢笑,只有丁一心中笑道:原來也是酒中知己啊。
這一日楊延昭進宮面聖想重新回到邊防去,不過趙恆沒有應允,他畢竟還是受到了先祖的影響,黃袍加身的故事他可不想再發生一次。所以對待極有號召力又是威名顯赫的大將,他反而是更加忌憚,自然楊延昭就在此列。無法如願的楊延昭心煩氣悶,也沒有回家直接來找丁一喝酒解悶。卻不想小二說丁一在後院教導師弟師妹,他也不好意思打攪,只能一個人在二樓喝著悶酒。
不過這酒還沒喝多少,李滄海這個小蘿莉就蹦蹦跳跳的來到了二樓,本來她是要到三樓去得,然後再下來。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玩,但是孩子的想法總是與眾不同的。
楊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