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世人都知道這個道理,但平時又哪裡會想起這些。同樣武功從來沒有善惡之分,有的只是使用武功的人是善是惡罷了,你可明白?”丁一用手指撫摸著刀鋒道。
那人怔怔的點點頭,似乎傻了一般。到是李滄海終於知道這是大師兄在指點自己,低頭嘟喏道:“我知道了,大師兄。”
丁一點點頭,將刀擲於那人身前。這人本能的隨手拿過,忽然發現不對,這刀可是他的隨身兵刃,早就熟悉非常了,如今一入手卻是立刻感覺到了奇怪,將刀拿在眼前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你道如何,原來是這刀的刀鋒被人生生的颳去了,這刀已經變成了沒有開過刃的刀具了。
可是剛才丁一明明沒有做什麼啊,哦對了,他用手指撫摸了下,難道就是那時候?這人心驚膽顫之下,怔怔的抱著刀不說話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寶刀,這等強敵到底如何相抗。自己昨日裡居然還妄想乘夜色偷襲這幾人呢,幸好家主等人沒有贊同不然恐怕自己現在也和他們一樣中了那痛苦不堪的邪法了吧。想到這他忽然發現自己來的目的是要為飽受折磨的六人討個公道,卻不想一進門就已經被丁一的氣勢震懾住,一切都只能圍繞著丁一運轉,他連自由開口說話的餘地都幾乎沒有了。
丁一看了看躺在床板上哀嚎的六人笑道:“好受吧?這生死符一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遞加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步減退,八十一日之後,又再遞增,如此週而復始,永無休止。”頓了頓又道:“這是我師妹所創的功法,目前只有我等可以施以妙手,你們是繼續熬呢,還是痛快的說了呢?”
很快在丁一的打擊下早就喪失了自信的那用雙槍的安丘傑就第一個說話了,然後毒娘子和花娘子也招供了,只剩下湯一平和尹建節還死死的抵抗著劇痛和麻癢。
不過即使只是這些丁一知道後也是大吃一驚,好宏偉的計劃,好精細的謀算,好變態的人。他們三人畢竟不是核心人物,知道的不是很多,可就只是這些大概已經讓丁一足夠吃驚了。閉上雙目,仔細的在腦海中思索了一遍,將所有的前因後果串聯起來,卻似乎總是缺少一點什麼。聽到耳邊不時的慘叫聲,丁一皺眉道:“先給他們止住。”
在巫行雲出手後,六人總算不在慘叫了,被湯家的人急匆匆的抬了下去。房中只剩下了丁一五人,讓無崖子四人自己看著辦,丁一走到了院中靠著一株大樹開始推算慕容延釗的打算,這是他自姜怡紅走後便養成的習慣,喜歡靠著樹杆琢磨問題。可是不管丁一如何推敲卻總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節,所有的一切都串聯不起來。
如此又過了一日,丁一幾人的乾糧就要告盡,不過想湯一平和尹建節也不可能再忍受得了生死符的折磨,在一次兩次的折磨後的劫後餘生,已經消磨了他們的毅力。這便是丁一前世學來的逼供手段,所以他才會放任不肯說話的他們一樣得以緩解離開。
果然,這一天六人如昨天一般被抬了過來,在丁一示意下巫行雲直接給昨天招供的四人緩解了痛苦,只剩下尹建節和湯一平在那苦苦忍受著煎熬。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讓丁一等人多等,一會後先是湯一平嚎叫著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了,幫我解開,我受不了了啊……”隨著他的敗陣,很快尹建節也認栽了,苦苦的哀求解救。
但是他們說的雖然比鐵風五四人的要更詳細,可是丁一缺少的那一環卻始終沒有一絲的訊息。隨著兩人說完丁一開口便問:“慕容延釗現在在哪?他到底如何聯絡你們於同一時間發起兵變?”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從來都是他派人來聯絡的,我們只是坐鎮此處靜等訊息罷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受不了了啊。”湯一平聲嘶力竭的慘叫著,丁一皺著眉頭給了他一掌,暫且解了生死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