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上前,輕輕攬住李相夷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他。她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悲痛,這個看似無堅不摧的男人,內心深處卻藏著最柔軟的地方。他從未想過要殺死單孤刀,哪怕他們之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喬婉娩知道,李相夷的心裡,對這個師兄終究還是存著一份手足之情,只是命運弄人,將他們推到了如今這般境地。
“都結束了。”喬婉娩的聲音很輕,卻帶著撫平傷痛的力量,她輕輕地拍著李相夷的後背,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孩子。李相夷沒有說話,只是將頭靠在喬婉娩的肩上,他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來承受這突如其來的悲傷和無奈。他緊緊地閉上眼睛,試圖將眼眶中的淚水逼回去,卻還是有幾滴滑落,浸溼了喬婉娩的衣衫。
這時,方多病押著封胤走了過來,他將封胤狠狠地推到地上,封胤狼狽地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方多病怒目而視,手中的劍直指封胤,他恨不得立刻就將這個罪魁禍首碎屍萬段。
“說!你還有什麼話說?”方多病怒吼著,他無法理解封胤的所作所為,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可以如此喪心病狂。
封胤被幾人制住,卻依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方多病一腳踩在胸口。
“李相夷本就是南胤皇族後人,理應帶領我們復國!”封胤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瘋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彷彿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正義。
“你做什麼春秋大夢呢!”方多病怒喝,“十年前你害的他差點身死,你現在還有臉說這些!”方多病越說越氣,恨不得一劍結果了他。他無法容忍封胤的厚顏無恥,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方多病再次怒吼,他手中的劍微微顫抖,隨時都有可能刺穿封胤的喉嚨。
封胤被方多病的話激怒,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他掙扎著想要擺脫束縛,卻無濟於事。
“我沒有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南胤!”他衝著李相夷的方向爬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狂熱和執著。
“少主,對不起,還望少主帶領我們共同完成大業!”封胤的語氣帶著一絲哀求,又帶著一絲狂熱,他彷彿已經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之中,無法自拔。
喬婉娩看著傷心的李相夷,心思飛速轉動,她知道,李相夷南胤皇族的身份絕不能暴露出去,否則將會引來更大的麻煩。封胤,絕不能活著離開這裡。她不能明著殺了他,但是她可以讓他永遠閉嘴。
封胤跪著爬向李相夷,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少主,少主,你原諒我,是我找錯人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個瘋子一樣。
喬婉娩伸手,看似無意地輕輕擋了一下封胤,她的動作很輕柔,彷彿只是在幫他整理衣衫。
一股純正的精神力,順著她的指尖,直接傳入封胤的腦海,這股精神力如同利刃一般,瞬間攪亂了封胤的識海。
封胤的識海瞬間被破壞,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嘴裡不停地重複著:“我錯了,是我錯了……”他眼神渙散,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狂妄,他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自主意識。
喬婉娩收回手,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她看著眼前的瘋子,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方多病看著瘋瘋癲癲的封胤,有些不解,但也沒多問,他只覺得這個瘋子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單孤刀的遺體放入棺槨,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驚擾了他的安眠。
李相夷親自執鏟,一鏟一鏟地將泥土覆蓋在棺木之上,每一鏟都帶著沉重的嘆息。
喬婉娩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悲憫,為這個曾經的劍客,也為李相夷的命運。
方多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