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彼丘沉默了,他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著。喬婉娩的話像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心,也讓他逐漸從絕望中清醒過來。
“喬姐姐,我該怎麼做?”雲彼丘抬起頭,眼中已沒有了剛才的絕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迷茫和尋求救贖的渴望。
“你先好好修養,等你的身體恢復一些,我再告訴你。”喬婉娩說道,“這段時間,我會幫你控制血融華的毒性,你不用擔心。”
“那……門主他……”雲彼丘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雖然他知道希望渺茫,但他還是想聽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喬婉娩看著雲彼丘,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你好好休息吧。”喬婉娩站起身,轉身向門外走去,在跨出門檻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背對著雲彼丘,輕聲說道:“有些事情,等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留下雲彼丘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床邊,眼神中充滿了希望與愧疚。
喬婉娩輕輕掩上房門,轉身便看到李相夷已飄然立於院中,身姿如松,衣袂飄飄。
“娩娩,怎麼去了那麼久?”李相夷迎上前,關切地問道,眼神溫柔地落在她身上。
喬婉娩微微一笑,拉著李相夷的手,向後山走去,“走,我們去那邊說。”
兩人來到後山一處僻靜的角落,四周古木參天,遮天蔽日,只有幾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下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點。
“相夷,我剛剛去看了雲彼丘。”喬婉娩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李相夷眉頭微蹙,“他怎麼樣了?”
“他……”喬婉娩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將雲彼丘的現狀和盤托出,“他中了血融華之毒,命不久矣。但是,我能救他。”
李相夷沉默了,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
喬婉娩看著他,輕聲問道:“相夷,你……要救他嗎?”
李相夷輕輕地將手放在喬婉娩的頭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眼神中充滿了憐愛和心疼。
“娩娩,你說我該原諒他嗎?”李相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痛苦,“如果不是他,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
這些年來,喬婉娩為了給他解毒,耗盡了心血,甚至不惜以身試毒,這些他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雲彼丘。
喬婉娩抬起頭,看著李相夷,眼神溫柔而堅定,“相夷,萬事隨心而行,憑心而動。”
她輕輕地握住李相夷的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心裡有恨,有怨,但這些都已經過去了。我只希望你能放下過去,朝前看。”
她的聲音輕柔而溫暖,像春風一樣撫平了李相夷心中的傷痛。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著我們去經歷。”喬婉娩依偎在李相夷的懷裡,輕聲說道。
李相夷擁著喬婉娩,沉默良久,彷彿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終於,他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堅定,“娩娩,你能解血融華的毒嗎?”
喬婉娩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自然是能的。”
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李相夷的臉頰,柔聲說道:“用我的金針之術配合你的揚州慢,就能將毒徹底拔除。”
她停頓了一下,看著李相夷的眼睛,輕聲問道:“相夷,你打算去見他了嗎?”
李相夷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釋然,有決絕,也有著一絲淡淡的傷感。
“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他輕聲說道。
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