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闌看著王桂華。
他有意在這裡拉琴,就是想要吸引陸正堯一家過來,想看看葉穗穗的母親長什麼樣。
現在看見了人,很失望。
不是自己想找的人,看來葉穗穗跟小姑長得相似,真的只是巧合。
他頓時意興闌珊,倉促結束了曲子,轉身走下井臺,徑自回了軍營。
這人來來去去,都這麼隨意,不免招人議論。
葉穗穗撥開陸正堯,看向那道身影,道:“他看起來好低落啊。”
陸正堯攬住小媳婦的肩膀,醋意十足的問道:“來來來,跟我說說,你什麼時候,能從一個人的背影就看出他的情緒不好了?”
文星闌挺會裝相的,肩膀不耷拉著,也沒有垂頭喪氣,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冷淡矜傲的樣子。
陸正堯自問要不是自己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也不會察覺到他的情緒不對勁了。
“不知道啊,感覺吧,看起來他的心情好像是不太好的樣子。”葉穗穗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高娜娜跟葉穗穗擺了擺手,去追文星闌了。
陸正堯帶著人往回走:“你啊,什麼時候,對別的男人的情緒也這麼敏感了?”
“你吃醋啊?”葉穗穗仰著頭看著他。
“是啊,吃醋,不高興,你要怎麼辦呢?”
“涼拌。”葉穗穗推開陸正堯的手,走到王巧娥面前,跟王桂華一起逗弄著小雅歌。
“她現在會咧嘴笑了。”王巧娥抱著孩子,跟婆媳兩個顯擺:“笑起來還很好看呢。”
豬蹄熬湯還是很好用的,小雅歌現在又能吃飽飯了。
兩個媽都走了,家裡也消停了下來,王巧娥帶著孩子,有時間就做飯,忙不過來就去食堂打飯。
陳世友每天從軍營回來,就是幫著幹家務洗衣服。
這讓王巧娥之前心裡的不痛快也逐漸消失了。
日子是自己的,的確沒必要跟別人家比。
王桂華這樣的婆婆,簡直可以說是千里挑一,沒得比的。
葉穗穗不太敢抱孩子,王桂華將孩子接了過來,對王巧娥說道:“這小孩,還真是一天一個樣,越長越白了哈?也越長越漂亮了。”
陸正堯跟了過來,看著小雅歌,嘴角微不可見的撇了一下。
他娘淨是睜眼說瞎話,這孩子哪裡看著漂亮了,頂多是沒那麼醜了,不像是一隻小猴子了而已。
幾個人走到大門口,卻看到楊安生蹲在門口抽菸,一臉煩躁的樣子。
“這是又怎麼了?你們兩口子還沒和好呢?”王巧娥直白的問道。
楊安生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裡:“不可理喻!潑婦!簡直沒有道理可講。”
王桂華跟葉穗穗紛紛皺眉,人家於鳳芝上午分明都已經想開了,怎麼又成了沒有道理可講了。
陸正堯道:“跟你媳婦,你要講什麼道理?兩口子過日子,又哪裡有那麼多的道理可講呢?”
“別人家的女人都講理,怎麼就她油鹽不進呢?”楊安生氣得滿臉通紅。“早晨張羅離婚,我還以為她只是開玩笑的,今天晚飯,就跟我說,打算帶著兩個孩子回老家了,怎麼著,我不給她弟弟拿錢蓋房子,她就真的連這個家都不要了是吧?”
最後一句話,楊安生說的聲音特別大。
恰巧於鳳芝從屋裡出來,全都聽到了。
她大踏步的走了過來。
“別人家的女人又不用給你生兒育女,孝順你父母,愛護你弟妹,當然有道理可講,我當初跟你結婚的時候,就沒要多少彩禮錢,怎麼,現在我弟弟結婚,就讓你拿這麼一點錢,你就不願意了?”
葉穗穗扶額,走過去勸阻:“嫂子,咱們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