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被收拾的井井有條。
大棚,菜地,旁邊的雞窩也都搭好了。廁所前面還栽了兩棵小樹,單薄細兩的,春風一吹,東倒西歪的。
他不乏惡意的想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自從他們家建了廁所之後,這一排的院落都各自建了廁所。
好幾家也都扣上了大棚。
這些人還真是有樣學樣。
他掀了掀嘴角,不無嘲諷的想到:是不是在這些人的眼中,陸正堯和葉穗穗也不管做什麼都是對的?
沒有人給他答案,反倒是身邊不知道何時多了個人。
“怎麼,想要掀了人家的大棚布,砸了人家的玻璃,鑿了人家的鍋嗎?”
這人眯著眼睛打量著院子。
盛鉞反應慢了半拍,等明白她是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一開口,氣勢就先矮了下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要掀了他們的大棚布,砸了他們的玻璃,鑿了他們的鍋了?”
“不是我看見了,是你臉上寫著呢!”來人轉頭看向他。
盛鉞:“你別胡說——”
這人眼生,盛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是個女的,戴著一頂前進帽,穿著一件深藍色燈芯絨夾克,穿著一條黑色毛料褲子,腳上穿著一雙半舊的皮鞋。
揹著一個軍綠色的揹包,背後的麻花辮到了腰間。
個子足有一米七五,五官精緻,氣質清冷,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灑脫不羈的英氣。
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不耐煩的說道:“看什麼看,小心看眼睛裡拔不出來。”
盛鉞撇嘴:“說的好像誰稀罕看你似得。”
女人瞥了他一眼,略有些嫌棄。
好男不和女鬥,盛鉞不跟她一般計較:“你是外地人吧,來島上幹什麼的?”
“你查戶口的?”女人嗓音不錯,清脆悅耳,如黃鶯出谷。
可說的話實在是不怎麼客氣:“管這麼寬?”
盛鉞嚴肅起來:“這裡是海島,是要塞,你來島上,有介紹信嗎?”
女人學著他的樣子,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一番:“你是誰,有資格查這個嗎?”
這女人欸——
盛鉞覺得自己最近實在是倒黴,遇到的女人要麼是葉穗穗那樣表裡不一的大尾巴狼,要麼是這樣拽的二五八萬似得。
“我是這裡的連長,專門負責看守要塞海島的,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查你的介紹信?”
女人輕哼一聲:“你說是就是,有什麼證據嗎?”
盛鉞一揚下巴:“這要什麼證據,這海島上,你隨便抓一個人,都知道我是誰,這島上的首長就是我爸。”
“啪啪”,女人鼓了兩下掌:“好厲害哦,你爸是首長,我真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我好怕怕哦!”
“你——”盛鉞指著她的鼻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更是讓他渾身一震:“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