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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沒車沒船,盛鉞只能在火車站附近的招待所先住下。
懷揣著“所謂真相”他壓根就睡不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是楚楚可憐的葉穗穗被一群人逼婚的場景。
這一群人中,陸正堯尤其可恨。
再想想兩個人差十歲的年齡差,跟老夫少妻沒什麼分別。
那人相貌秉性都跟土匪似的,葉穗穗要不是走投無路,一定不會嫁給他。
陸正堯也是的,有喜歡他的上趕著倒貼他的女人他不要,非要搶來的媳婦,才覺得好。
翻身壓到身下的槍,他肋骨被硌得生疼,伸手摸了摸槍,臉色頓時一變,壞了踩了,他正事還沒辦,明天一早回去,這頓檢查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他老子肯定又要訓他。
唉,真不應該管閒事。
耽誤自己的事情不說,還差點害了葉穗穗。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他要是不遇到那兩個人,也不會知道葉穗穗跟陸正堯的婚姻還有這樣的隱情。
盛鉞一夜輾轉難眠,天一亮就爬起來了,在招待所對面的飯店買了兩個包子,匆匆去了碼頭,連忙坐船趕回了西江島。
下船之後,特地去服務社看了一眼,才知道,原來葉穗穗今天休班。
許志和看到他,欲言又止。
盛鉞跟他交情還不錯,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一定直接問老許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他想起這姓許的跟陸正堯穿一條褲子,頓時連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匆匆離開。
害得許志和站在門口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老半天,才問鄺瓊音:“我究竟哪裡得罪他了?這個少爺脾氣?”
鄺瓊音一聳肩:“那誰知道。”
許志和搖了搖頭:“大概還因為昨天的事情自責呢。”
裴代雲挺想告訴他的,沒看出盛鉞的自責來,只看出他對許志和的嫌棄了。
盛鉞一路來到營部大門口,正要進去,卻看到井臺邊上,葉穗穗正挑著水往家走。
他心念一動,連忙跑了過去:“葉穗穗。”
女人回頭,看見是他,眉頭微微一皺:“盛連長?那倆人送走了?”
“嗯,送走了。”盛鉞沒來由的有些緊張:“你別擔心,他們以後要是再敢出現在你面前,我一定會狠狠收拾他們的。”
“那倒也不用,這事本來和你無關,他們應該也不敢再出現了。不然的話,陸正堯也不會饒了他們。”葉穗穗挑著水要走。
盛鉞把人攔下,既然提到了陸正堯,他乾脆直接說道:“葉穗穗,我已經知道了,你是被逼嫁給陸正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