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套。
小劇團的行頭都是簡單粗糙的,頭飾也就是幾朵花。
葉穗穗看著姐姐收拾,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姐姐兩年前姐姐從家裡離開的那個晚上。
那個時候姐姐悄悄收拾的行李,連她都沒告訴,趁著家人不注意,偷偷跑掉的。
她跟父母從外面回來,就只看到了留在桌子上的一張字條。
家裡亂成一鍋粥,父母找人找瘋了。
可小劇團提前走的,葉芝芝也是後腳追上去的,他們知道的時候,人和小劇團都已經走遠了。
爸爸追到汽車站,也沒找到人。
回來村裡人說什麼的都有,父母只能為姐姐正名,說她是跟著人家去學戲了。
縱然姐姐是偷偷跑掉的,可他們還是堅定不移的相信她的人品,認為她是絕對不可能像是外人說的那樣,跟人私奔了。
葉芝芝回頭,看到妹妹眼角的淚水,伸手擦掉:“哭什麼,我這是去當兵,又不是去坐牢。”
葉穗穗點頭:“是啊,當兵。”
光明正大的走,不再讓任何人擔心。
父母在天有靈,真的會很安慰吧。
葉滿星之前沒機會,這會兒終於可以嘮叨嘮叨大侄女了,她把小侄女擠開,對人好一陣叮囑。
葉芝芝平時是最不耐煩聽這些的,這會兒耐心到時出奇的好。
傅照川要回招待所,陸正堯去送他。
路上好奇的問起他對自己跟葉芝芝之間的打算。
陸正堯覺得可惜:“你們朝夕相處這麼長時間,你都沒讓她知道你的心思。”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她該走還是要走啊。我不想逼得太緊了,也不想以愛為名,阻礙她的夢想。”
傅照川道:“你跟表嫂之前不是說過她是雄鷹嗎?既然是鷹,就應該展翅高飛。至於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以後可以寫信,打電話。有空還可以去首都看她,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的愛情順其自然,不想讓葉芝芝有任何負擔。
清白的月光照耀在傅照川的臉上,這個英俊的男人提起葉芝芝的名字的時候,眼神溫柔深情。
同樣是男人,陸正堯能察覺到他看似淡然的外表下,喧囂澎湃的感情。
他拍了拍傅照川的肩膀,毫不掩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欣賞。
“愛一個人,本來就是要包容她的一切,優點,缺點,以及夢想。”
“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在響鈴兒身上沒看到過任何的缺點。”
傅照川難得笑得靦腆,他怕陸正堯笑自己太盲目。
陸正堯果然說道:“我能看到一堆。”
傅照川:“你——”
“不過她是穗穗姐姐,我不會說出來的。”
他還挺大度,傅照川不服氣:“你們家葉穗穗身上缺點也有一堆。”
陸正堯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我給你反悔的時間。”
傅照川正要說話,不遠處突然竄出一個身影,不懷好意的攛掇:“陸正堯,我要是你,有人敢這麼說我媳婦,早就一個電炮幹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