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好不好。江之寒當時以為他說著玩,過後就忘了。王寧在經濟系的研究生中,是屬於做事做人都很有一套的,和導師同學關係都處的相當不錯,脾氣也好。但畢竟在象牙塔裡呆的時間太長,臉皮總是有些薄,見江之寒沒有回應,就不好意思再提。
王寧自從認識江之寒以後,感覺眼界開闊了許多,自我規劃的更遠。對畢業以後的前途也未雨綢繆起來。他分析自己的情況,現在畢業留在青大的名額幾乎沒有,這條路是很難走通的。所以,擺在他面前的大致有三種選擇:去一個比青大低一到兩個檔次的學校當老師,爭取找一個國家機關的工作,去企業裡面工作。王寧以前傾向於前兩種選擇,也許是受到江之寒的一些潛移默化的影響,他現在對第三條路更為感興趣,因此深感提前找個地方實習的緊迫性。
不得不說,範琪是一個很賢惠的女友。她知道王寧的想法以後,就去找了吳茵,算是走的夫人外交路線。吳茵對王寧印象也很好,加上王寧本科學的是財務會計,正是現在青州公司這邊缺少的人才,於是便去找江之寒說希望能讓王寧兼職來幫她處理一些事情。江之寒這才知道王寧是當真的,當然沒有不點頭的道理。進了漢港以後,王寧工作很踏實很努力,他在經濟系的一些朋友笑他說,現在有幸跟著校花當助手,就算倒貼錢王寧也會樂之不疲。
私下裡,江之寒對吳茵說。人家都說倒追男生的女生很危險 但就範琪和王寧這一對來說,倒是有一個很圓滿的發展。
今天中午的聚餐,江之寒下了課直接從教八過來,吳茵和王寧開車從公司過來,範琪則是平課從醫學院往這邊趕,一起到教工食堂的餐廳會合。
網走進教工食堂的門,江之寒就接到吳茵的電話,說範琪在醫學院裡騎車和人撞了,流了不少的血。被送到校醫院去了。她正開車送王寧去醫學院校醫院,應該會在那邊呆一段時間,讓江之寒自己解決中飯。既然是孤家寡人一個,江之寒便失去了去小廳裡坐下來點菜的興趣。到二樓拿了個瓷盤,走到視窗隨意點了兩個菜,琢磨著隨便把這頓中飯對付過去。
打好飯菜,江之寒四處看看。才發現二樓無比的擁擠,似乎每個座位上都坐著人。教工食堂價錢不貴。味道又比校內的食堂好些,要不是離著校門有些距離,來吃的人還會更多。
江之寒連著走過五六排的長條桌,還是沒能發現一個位置。他正四處撥索著,忽然間有人招呼他說:“這裡有個空位,”
江之寒轉頭看去,是一個個頭不高,看起來很結實的陌生男生,頭髮有些稀疏,相貌看起來很老實可親。
江之寒點頭微笑,等那人把他對面凳子上的報紙收起來,便坐了下去。說了聲謝了。
那人解釋說:“這裡擠的很。有個師弟說要來吃飯,給他佔個座。但看起來是不會來了”
江之寒放下裝飯菜的瓷盤,掃一眼報紙,是體壇週報,一整版的世界盃預測分析巡禮,便搭訕說:“世界盃快開始了,”
那人笑笑,“是呀,我其實足球看的不多,從師弟那裡拿的報紙打發打發時間。”很豪爽的說,“有興趣儘管拿去看。”
江之寒也不客氣,拿起一張,邊吃邊一目十行的讀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抬頭評論說:“現在巴喬真是火,介紹義大利的一整版都在談他。”
那人笑說:“誰說不是?我們實驗室的小姑娘都喜歡他,說他是什麼憂鬱王子。我看啊。其實是個怪人。”
江之寒揚揚眉毛,“哦?
那人說:“你沒看這報紙上寫的麼?他信佛呢,但又喜歡打獵。這是哪門子的信佛啊?”
江之寒呵呵一笑,“義大利人信的佛大概有些不同。”
那人扁扁嘴,“有道理。高原那邊兒的人不還有信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