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沮喪地揮了揮手:“不用燒了,我去溫泉洗。”
皇宮裡,吳天賜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半夏來了,他無奈的扶額,這下小丫頭知道了,不好辦了。
半夏蹬蹬的跑進來,指著錦兒叱道:“虧本郡主還叫你聲錦兒哥哥,竟然敢打當今皇上!來人啊,把他拖下去,交由刑部處理!”後面跟著魏公公,也是一臉惶恐。
門外的侍衛哭喪著臉,慢吞吞地應了聲,走進來。
吳天賜嘆了口氣,沉聲道:“出去。”
半夏喊道:“站住。”轉身不解氣道,“天賜哥哥,這小子仗著自己是遙哥哥的侍衛,竟對你如此無禮!難道不該打嗎?!”
吳天賜只好哄道:“朕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對吧,小魏子?”
魏公公忙不迭的點頭,“對啊郡主,皇上呀,把小錦兒拖出去狠狠打了好幾十大板,皮開肉綻吶……”
他作勢捂著臉,“哎喲可憐小錦兒,好幾天下不了床呢……”說著偷偷捏了下錦兒的腰,錦兒吃痛,“啊”地叫出聲。
魏公公對半夏使了個眼色,唸叨:“你看,現在還在痛吶,剛剛又跪了一天。”說著又用拂塵冷不丁地撞了下錦兒膝蓋窩,錦兒猝不及防,一下子跪在地上。
吳天賜在邊上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表面還是板著臉,“知罪了嗎?”
魏公公忙遞了個顏色,錦兒愣了一下忙應道:“微臣知罪。”
吳天賜清了清嗓子,“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半夏猶豫地去拉吳天賜的袍子,小聲打斷央求道:“天賜哥哥,還是別再打錦兒哥哥了,他已經被打得很慘了……”
吳天賜假裝很為難,“好吧,既然有半夏為你求情,朕就赦免你的罪吧。”
半夏恨恨地捶了錦兒一下,還不解氣,狠狠地瞪了錦兒一眼:“還不快走!還想捱打嗎?”
錦兒依言退下,吳天賜無奈地擺擺手,“半夏,你有什麼事嗎?”
半夏高興地過來拉住吳天賜,“天賜哥哥,太后娘娘剛跟半夏說,孃親不久會進宮來陪太后娘娘解悶,到時候會商量天賜哥哥跟半夏的婚事。”
吳天賜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什麼?!”
江逸揚原本料定江遙洗完澡定會跑過來繼續賣乖,誰知在流雲居左等右等,他都沒出現,江逸揚心裡嘀咕,又出什麼么蛾子。
又坐了會兒,江逸揚實在坐不住了,只得起身前往蘭陵居。
抓了幾個丫鬟一問,綠蘿才說王爺不讓他們侍候,獨自到後院的溫泉去了。
江逸揚這才想起吳天賜告訴過他,蘭陵居後院有口溫泉,泉眼不大,但總是汩汩地冒水。
他有點氣惱,秋寒露重,大晚上的泡溫泉也不知道帶沒帶夠衣服。江逸揚尋了件毛裘,順便把在角落蜷縮著的小狐咪提起來塞到籠子裡,這才夾著毛裘去找江遙。
走過一個側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口溫泉浴池三面環山,雲霧繚繞地冒著熱氣,池邊散落著單薄的衣物,已被沾溼。
江逸揚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被他家妖孽抓住了視線。
溫泉裡的人愜意的仰著頭靠著池壁,散開的頭髮溼漉漉的,順著脖頸的優美曲線垂落下來,披散在赤/裸圓潤的肩膀上,凝結著細小的水珠,半遮半掩。
由於溫泉的熱氣,江遙白皙的面板泛著微紅,他眯著眼,被水染溼的睫毛沉沉的垂下,遮住丹鳳眼中瀲灩的風情,小口微張,隱見貝齒。
江逸揚第一反應,死妖孽,看我不原諒你,居然就勾引我!
他悄無聲息地放下毛裘,脫掉衣衫,踩進水中。
江遙正苦惱著怎麼讓江逸揚原諒自己,聽得一聲水響,喝道:“誰!”丹鳳眼倏地閃過厲色,手心一翻